每个人的心底都是一惊。
除了安若影,从没人见过任墨如此脆弱的模样,即使认识他的时间都不短。
卿酒言和温辞镜子赶来的路上也听说了,在现场慌乱成那样叫恩斯的男人就是任墨。
安慕丞走近,手搭在任墨的肩膀上以示安抚,在他的身边坐下。
他也自责,当时卓雪蓉冲过来的时候,他同若若站的最近,如果能反应过来抓住人一切就不会是这样。
任墨侧目,朝安慕丞身旁看了一眼,没说话。
他其实是怪安慕丞的,可更加怪的就是他自己。
男人就像是一尊石像,一动也不动。
直到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被下了定身咒的男人弹跳起身,冲到手术护士的面前把她给吓了一跳。
“我妻子怎么样了?”
“大出血的情况暂时是控制住了,可是因为剧烈震动,导致胎儿的羊水破裂必须剖腹产,你签下字吧。”
任墨接过纸张和笔,签字的那一刻却犹豫了。
护士皱眉,又补充道:“现在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虽然早了一些,但好好照料没什么大问题。”
“那她会有危险吗?”
着急的护士这才反应过来他担心的是孕妇,同作为女人,心头也是一暖。
“放心,都是最权威的专家,应该没什么事。”
“她怕疼。”
“好,那我先进去了。”
“等等。”任墨又叫住护士:“她还喜欢漂亮,不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