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墨的话说完,世界都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三只黑色的乌鸦,从安若影的头顶上飞过。
男人却像是说上了瘾,没过上一分钟继续开口,“真的你别不信,他们长大了绝对连我一半的颜值都没有......”
比起菜市场路口的大妈更要絮叨的讲话,巴拉巴拉地捧高踩低。
一面吹嘘着自己,一面贬低着孩子。
安若影听了不到一分钟,就觉得耳朵长茧了,害怕和喜悦的情绪过去之后,身上的疼痛愈发明显,尤其是肚子上的刀口。
她从小怕疼,也机会没在身体上落下过伤。
“你能不能别说了?”疼痛让安若影的眼泪又被逼了出来。
男人的絮叨就像是世界上最燥舌的音乐。
任墨怔愣住地看向她,重新抽过纸巾帮她擦起了眼泪,喉咙又再次哽住,“对不起。”
安若影接过纸巾自己擦着,吸吸鼻子强忍疼痛,“你怎么突然来了?”
两个人虽然算冰释前嫌了一阵子,任墨也会每天电话骚扰她,可这还是婚礼那天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
两个人的身份,也已经改变。
父亲,母亲。
身上都担起了双倍重的责任。
而她现在,根本还没整理好心思,原谅也说不上,因为这男人原本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是总觉得心口处有一块疙瘩。
不至于大到非要把人拒之门外,可是看着又很是膈应。
“我很担心你。”任墨的讲话明显比方才局促了很多,“我想你生完孩子后,需要人照顾。”
脱下面具的事,他纠结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