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院不同,手术室外就是房屋的欧式走廊,没有长凳。
长达十多个小时的时间,一米八七的男人就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任律让人拿来过椅子和毯子,这男人却就跟石柱子似的不会动。
任律也知道他是陷进了自我惩罚,索性不再折腾,陪任墨一同坐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小律。”
“嗯?”
任律转头看向他,这还是出了手术室后任墨第一次开口。
没吃东西没喝过水,之前又是长时间的飞行,他的嘴唇已经干的裂开,又血丝从唇部中央渗出。
唯一吃过的,就只有能控制虫子活性的药。
“你说,我是不是直接死掉比较好?”
“.....”
任律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空气静滞了须臾,他才伸出拳头锤了任墨一下,“哥,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故作玩笑的口吻,可任律一对上任墨犹如幽潭的眼睛,笑容就僵化在了嘴角。
“我说认真的啊。”
“哥......”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任律看见任墨颓废的侧脸,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倍感愧疚地将视线移到地面,郑重地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没管好枪。”
任墨摆了摆手,“她要是有了这种想法,就算今天没事,以后还会背着我......”
他的目光,停留在他中指上的戒指,抬起手借着走道的光静静看着。
“至少今天还是在我的面前,她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