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划的有多深,有多长,每一个细小的牵扯勾划,他全能一丝不落地感受到。
包括刀割开皮肉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
“疼吗?”
难得穿了一次正常的衣服,还是手术服的女人手上拿着自己特制的药粉,“还有更疼的。”
神皎原本就是折磨人的高手。
她在手术前给任墨喂了一颗药,以确保他在手术中不至于被痛的昏过去,能全身心地投入手术中。
她用镊子剥开伤口,余光观察着任墨的脸色,把药粉一点一点洒在了上面。
洒的速度极满,一点一点地洒,以延长整个疼痛的过程。
任墨被扣在两边的双手握紧,手上、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低吼着把这一波疼痛给挺了过去,整个人已经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模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密布的汗液。
如果不是曾经体会过虫子噬咬钻心之痛,他根本就从一开始就无法忍受。
神皎拿出针,极其缓慢,一针一线地把伤口缝合上。
对于经历整个手术过程的任墨,那种针扎的痛,反而是最轻的。
他知道神皎是在刻意的报复,可就算是手上有筹码,他也没有选择谈判。
即使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但他多少对这个人算有了解。
如果没接受这一次报复,之后的报复,只会比现在的痛一时更难受,还可能不是在她的身上。
一切完成,神皎打开手术室的门,让洛渊冥的手下好把任墨推出去。
推车已经在门边,神皎取下脸上的口罩,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不用手术我也能把你治好。”
整个过程,都不过是她的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