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时,篮球场边那些女生的对话,也神奇地窜入她的眼前,
没了。
如今什么都没了。
“有纸和笔吗?”卿酒言抬眸问道。
“我让人去准备。”
郁君诚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就拿着消毒过的纸和笔,递到卿酒言的面前,却是先放到了一边。
“我扶你起来。”
看卿酒言没有拒绝,郁君诚这才扶着她坐起了身,架起小木桌放在她的床上。
卿酒言的腹部做了手术,这种弯腰起身的动作,每动上一小个幅度,都是钻心如蚀骨的疼痛,她却微笑着忍了下来。
如果不是她太阳穴旁冒出的两滴汗,郁君诚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根本没有痛觉神经。
他猝然就发现他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这个女人哪里是什么丛野间的花妖,是让人只能憧憬,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外表过于坚强,让你根本就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是什么心思。
这样的女人对于小修来说,有些太难把握,太难掌控。
卿酒言拿起郁君诚放在木桌上的笔,一比一顿的写着字。
郁君诚镜片下的黑眸,注视着钢笔落在纸上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她不习惯写华国字,只有几个字却写得极为缓慢。
以命抵命,两不相欠。】
卿酒言把纸拿给郁君诚,待他接过,她的背就率先靠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