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低哑到令人心惊,仿佛墓地里的冲破血色夕阳的乌鸦低鸣。
郁君修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她,无论是卿酒言慌乱的表情,还是她拍自己大腿夸张的动作。
“只有一个?”
她把酒杯重重置在玻璃茶几上,低垂着头,蓝眸透过散落的发丝,用一种旁人看不透的情绪斜眼睨向他。
“郁君修,你别说你是要为了我一个人守身如玉?”
说出这话,卿酒言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紧。
便又用那干涸的笑声,哑笑两声。
“你未来有多少女人,还是男人我都不在乎。”
“当然,我不会白白要走小梦梦的,这么多年你照顾她也很辛苦,抚养费,精神损失费,或者是你还是想要些别的东西,只要我卿酒言给的起,你都可以开口。”
一口气说完的女人,用手优雅地把她杂乱的头发整理好,又重新坐下靠回椅背。
仿佛刚才她短暂的失常,真的只不顾是一场幻觉。
郁君修的面色,之比之前更沉。
空气中的压抑感,如同有两只手正遏住双方的喉咙。
窗外,突然传出轰隆一阵响。
五彩的烟花在空中转瞬绽放,把月光下苍冷的古城堡照的金碧辉煌。
烟花从窗外照进书房内,卿酒言望向他的那张侧颜,时不时变换着不同的颜色。
“小酒。”
郁君修闭了下眼睛,又迅速睁开,深色的眼瞳里就只剩下她的倒映,“我绝育了。”
烟花绚烂夺目,有人的呼吸,却是停住了。
“小酒。”
郁君修呢喃着这个名字,站起身,半跪在卿酒言的沙发前,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牵起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