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走了?他不再问我什么吗?”
如思虽然表面上有点虎,但是心里已经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
“他是霍澈啊,他需要盘问你什么,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明白了。”
徐毅成提醒她。
“三两句就能明白了,那也不如早听明白了的好。”
“爱之深懂吗?就如我不想你出去拍戏。”
徐毅成睨着她,深深地。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去监督我拍戏呢,全剧组上下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我那是监督?我那是陪伴!”
“说的真好听,知道大家背地里怎么说我吗?看男人脸色的女人,在家里没有地位的女人,只会在外仗势欺人,哼。”
“能在外仗势欺人也不错啊。”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
“那我被人说妻管严你开心吗?”
徐毅成无奈的摊了摊手。
如思无奈的叹了声,真想揍他,然后就扑过去掐他的脖子。
霍澈回到家后又去了她房间,向暖早已经哭够了,躺在床上借着床头灯的光看书,他走了过去:“晚饭吃过了吗?”
向暖没理他,只是继续看自己的书。
“你想吃什么,我亲手去给你做好吗?”
他弯身在她面前,漆黑的眸子睨着她问道。
“没必要,把你为了别的女人学的手艺,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吧。”
向暖冷冷的拒绝了他,有种被人在心口又插了一刀的感觉,可是她心口上原本已经有几把刀了。
“从今往后只给你做行不行?如果你允许,我就连女儿的一起做着。”
“消受不起!”
向暖说了句,想了想,突然放了放书,抬眼看着他,很明确的告诉他:“我们母女都消受不起。”
“你想要让心悦没爸爸?”
“我可以再给她找一个呀,以我的本事,再找个男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向暖直勾勾的仰望着他,分明声音很低很柔,但是硬是给人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霍澈被她气笑了,她在刺激他,因为他把她刺激了。
“的确不是什么难事,温之河不是一直在等你吗?”
他笑笑,平易近人的说。
“你……”
“我错!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个人,给我一个机会,我去给你煮面如何?”
他突然又温柔下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好声的问她。
像是被人给打了一巴掌,又被人给塞了一个甜枣。
不过,她拒接,这个红枣。
这颗!
向暖就那么直直的望着他:“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低三下气的跟我求和,也不需要哄我跟我和好,等你什么时候记起来了,我们再算账!”
不知道为什么,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又带着些哭腔,她大概是太想控诉了吧,跟那个理解她的人。
霍澈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抬手去替她擦流出来的眼泪。
她突然颤抖着,泪流满面,任由他借着灯光给她擦眼泪。
只有他,可以这么冤枉她,侮辱她,欺负她,只有他可以!
向暖心里这么想着,不自觉的更难过,忍不住想知道,她的阿澈,又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他最起码不会误会她给温之河生孩子,他最起码知道她的所有过去,知道她的不易,知道疼她。
是的,那个男人,是最疼她的一个。
“好!”
他微微一笑,终于,她的眼泪止住了,他的手也松开了。
“别看书到太迟,晚安!”
她说不出那一声晚安,感觉他走后,她才又低了头,哪里还看得下去什么书。
本来也没心情看书,就是知道他要过来,拿了本书做做样子,等他走了,她又把书拾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立即就看不下去了,仰头,只是让眼泪别在掉出来。
不想了!
想有什么用?
她又孤独的躺在那张床上,那天他们才刚刚一起睡过,他还说以后再也不走了,为了恢复记忆。
可是今天……
今天是她不让他再睡在这里的。
她不后悔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有点落寞。
他们这次好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温柔的手啊,轻轻地放在那个他枕过的枕头上,忍不住将那个枕头收进在自己的怀里,然后默默地,将脸埋进去,让眼泪也都在里面消失。
阿澈!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那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感觉,久久的让她的心里疼痛着。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外面忽明忽暗,一阵阴郁一阵明媚。
李小阮的车载着单晓蓓到了霍家的大院子里。
单晓蓓给向暖提前打过电话,知道向暖在家,但是她不确定向暖会想见到李小阮,尽管李小阮说昨天向暖叫过她妹妹。
“如果这件事是你自己捏造的,表姐,我可救不了你了!”
下车前单晓蓓提醒李小阮。
“哪有什么大事?我们就是来看望一下你大姑子,然后再顺便关心一下霍总的病情就走了,你要是怕说错话你就别说,看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