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范老鬼被送进火化室的。”

宋祁言脸色凝重，“眼见未必为实。”

“那我们去开墓地。”我咬了咬唇，看着宋祁言，“看看里面是不是范老鬼。”

我有直觉，范老鬼真的瞒天过海骗了所有人。

宋祁言提醒我，“那可是你亲爹。”

我嗤笑一声，“他也就是临死前做了回亲爹。”

“再说了。”我眯起眼睛，冷静下来，“如果那里面不是他，他就不配做我父亲了。”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让人去查，你不要多想了。”宋祁言安抚我，生怕我亲自去挖坟。

我手抚上肚子，心情平和不少，“你放心，就算为了小家伙积德，我也不至于去挖坟的。”

他点了点头，扶着我起身，切换话题，“白天拍摄的效果怎么样？”

说到这个我就开心，语气都雀跃不少，“江小天王专业的，水准一流。”

他略微挑眉，“比我还专业？”

我笑了笑，扶着肚子往楼下走，“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讲讲鹿澜艺这颗棋子的作用？”

“棋子？”他语气夸张，“你怎么知道是棋子，说不定我就是看上她了呢？”

“你吃过我这样的山珍海味，就算换口味，也不至于直接跌到手抓饭吧？”我斜了他一眼。

宋祁言：“……”

“她和你长得很像。”宋祁言扶着我坐下，语气平缓，“但比颜娜聪明。”

我略微挑眉，“所以呢？”

宋祁言走过来，和我说话，讲清楚了他的计划。

我有点不放心，“你确定她甘心做垫脚石？”

“我说了，她是聪明人。”宋祁言眸光平静，叙述语气，“她得罪了厉家那个老东西，在圈子里没几个人能护住她，除了天娱她无处可去。”

“再说了，我也没有打算让她做炮灰，等她完成她的任务，自然可以得到相应的报酬。”

我点了点头，不想深思了，留给他来忙活吧。

“电影到现在都没消息，是上不了了吗？”我忽然想起来这件大事。

宋祁言沉吟片刻，面色略微凝重，“题材虽然敏感，但都是擦边球，不至于过不了审核，无非是有人在背后作妖。”

“跟谁做对的？”我猜了猜，“我还是范瑶，又或者是秦导？”

宋祁言张了张口，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略微挑眉，有点诧异。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笑了，够巧的，前一秒还在说人家呢。

“喂……”

宋祁言开了免提，秦导的声音传过来，有点踌躇，“宋总，本来这事儿不好意思麻烦您，实在是山穷水尽了。”

一天就是电影的事，这部戏对秦导来说是翻身之作，他不可能不上心。

宋祁言态度平静，“你说。”

秦导“哎”了一声，开始诉苦，“您也知道，电影被压了这么久，不可能是因为审核的事儿。可我这四处打听，就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人了，也没收到消息啊。”

他说得委婉，“您看您那边儿有消息吗？”

潜台词是：您家那位最近有惹事儿吗？

宋祁言：“她每天惹的事儿一茬接一茬儿，你这一茬儿落在哪里，我得好好查查。”

秦导：“……”

我翻了翻白眼，”……“

秦导讪讪地笑了两声，给我留面子，”也不至于，顶多就是误会，那您给查查，我等您消息。“

宋祁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