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晚上刚刚休息没多大一会儿,王思锐便将战士们给喊了起来。
加上前天晚上又进行了一场规模并不算小的战斗,此时此刻的巡防营士兵,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方面,都是极为疲惫的。
以目前部队的状态,是极不适合继续作战的。
可是王思锐却没有更多的办法,他连基础训练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足够的时间去给士兵们休息?
虽然他们可以放这波敌人过去,等待下一波敌人来的时候再打。
可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一旦你错过了某一个机会,那么下一个机会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办法,王思锐只能以实战去训练士兵们的作战技能,至于伤亡,这个王思锐还真是有心无力,只能听天由命。
寂静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闷热的天气使人心情有些烦躁,一支将近四十人的队伍,悄悄的向前行进着,尽可能的不搞出任何的响动。
尽管战士们已经很疲惫了,但这个时候却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一个不小心,丢掉的将有可能是自己的小命。
战场上不怕死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具有精神支柱的战士,他们从一开始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这种人,在战场上如果在配合上一个有勇有谋的指挥官的话,他们将会挥出巨大的效果。
而另外一种人则是纯粹的傻子,在世人看来,义和团绝对是一个爱国团体。尽管当下的义和团已经失去了他原有的本质,随着名气越来越大,加入的成员橙色也参差不齐,导致指挥官很难控制住手下的部队。
如此以来,部队的战斗力将会极大的被削弱,而不受控制的部队,给整个社会所带来的危害将会是巨大的。
虽然他们打起仗来很拼命,甚至从来都不会顾及个人的生死,只要前方还有敌人存在,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哪怕死伤再多的人,他们也不会心声退意。
义和团,就是王思锐口中的第二种人。虽然很多人都不服气,觉得王思锐这么说义和团有些不仗义,可是在具体的分析面前,他们一个个的只能被道理所折服。
铁路线以北,大约两公里左右,这里有一条潺潺小溪,与其相配的,却是一条宽约三十多米,深约五六米高的河道。
据传古时,这里曾经是一条大河,随着上游的干涸,这条河道也渐渐的开始被荒废。
河道中到处都是树木野草,有新生的植物,也有往年遗留下来的干柴枯草。
这里早就被王思锐给记录进了自己的作战地图当中,而在决定了要打这一仗的时候,王思锐下意识的便选中了这一块地。
距离道路有两公里左右的距离,即便部队轻装前进,也需要至少十分钟的时间才能赶到。况且他们的援军还不在这里,也就是说,如果计划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将会有至少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去消灭这里的敌人。
“一班待命,二班长三班长跟我来。”抵达河谷之后,王思锐朝着两个班长招了招手,旋即抢先一步爬上了另一端的河道上方。
“二班长,你们班的任务是在这里挖出一个足够一个人钻进去的土坑。可以挖的不用太深,五指深即可,距离前面至少要有手臂这么长。每隔两步一个坑,另外让两个人去制作火把。”王思锐在地上花了两条线,算作是给二班长程进一个范例。
旋即,未等程进开口,王思锐便对着王树起吩咐道:“王叔,你们班的任务就是到附近去收集一些干柴枯草,越多越好,然后铺到河道中。 ”
王思锐指着眼前的一片河道。
“大人,这是作甚?”韩进很不理解道,王树起同样也很不理解。两人一脸迷茫的看向王思锐,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安排似乎对于作战没有任何的帮助,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一支部队是这样打仗的?
难不成王思锐是要将联军给烧死在这河道下面吗?似乎不太可能啊,这也太不现实了点。
“挖坑是为了做掩体,这玩意儿做好了关键时刻能够救你一命,找干柴自然是为了借助一下外力,万一敌人来的多了,咱们这点人也不好阻击不是?”王思锐简单的解释道,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也就没有细说。
“你们估计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枪声为令,只要听到枪声,不管做得怎么样,立即进入阵地当中。另外,派一个人到对面去藏着,一旦敌军全部进入河谷,立即点燃火把扔进河谷,然后绕一圈回来。”王思锐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