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也懒得跟他吵了,自己拿出干粮吃,巫流嘴上说的好,但他看了看正在吃干粮的我,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生肉,骂了句娘,将肉一扔,道:“凭什么你吃好的我吃生的,我也吃!”最终,我俩还是靠吃干粮过了一晚。
由于没有干柴,无法升起篝火,我们将隧道里的植物清理了一些,堆了个窝,两人一崽挤在窝里,勉强取暖。
因为动物们的迁移,夜间到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也不用守夜,只是气温太低,冷的人根本无法深眠。就这么半睡半醒,第二天早上一起来的时候,巫流冲我怪叫道:“大姐,睡了一晚,你的胸怎么变这么大!”
胸?
我一懵,低头一看,顿时囧了,原来是睡到半夜,那小崽子估计觉得冷,不知怎么的,居然顺着衣服,钻我胸里面去了。
晕,怪不得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合着是这家伙压住我胸口了。
将小崽子拧出来,我从窝里爬起来,眯着眼往外看。
淡淡的天光从洞口透了出来,我抬腕去看自己从表店里顺过来的两万多的手表,现不知是因为摔着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已经不走了。
这两万块的东西可真不禁摔。
巫流看了看他腕上的表,道;“现在是清晨的六点二十五分,我们该上路了。”收拾了一下后,我俩走出了山洞,洞外一股沁凉的风猛烈的刮过来,空气中带着雪沫,顿时吹的我一个激灵。
“哇。”我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原因无它,昨天还是零零星星散着积雪的大地,经过一夜的风雪洗礼,此刻天地间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
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风中夹杂着被刮起的雪沫,吹在人的头脸上,让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第一感觉是冷,第二是忍不住惊叹,因为南方很少能看见这么大的雪,巫流一脚踩下去,积雪几乎要没到他的小腿处。
一眼望去,绿色的丛林已经消失不见了,树干枝桠上,还挂着长长的冰凌,被风吹成各种奇怪的模样。除了呼呼地风雪声,天地间再没有一点其他动静,真可谓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绝佳写照。
我盯着眼前白茫茫的世界,顿时脑子里一阵懵。
雪还在下,积雪只会越来越厚。
植被被掩埋,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
动物迁移,无猎可打。
我的天,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抓了抓头,我急的在原地转圈,不由自主道:“完了完了,难道我今天就要这么死在这儿。”小崽子站在洞口,用爪子踩着积雪,一惊一乍的,憨态可掬,但却丝毫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忧虑。
巫流显然也知道眼前的情况很糟,他这次没有再故意气我,还带着稚气的脸,也跟着皱紧了眉头,侧头问我:“河姐,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回去?”
走回头路?
我们已经赶了三天的路,现在想走回头路也晚了;即便回去,遵义也并不适合人类的生存,充其量延缓死亡的时间而已。
更何况……极地寒流正在逼近,我们回去,更是连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我将这话一说,巫流道:“如果,你说的极地寒流真的存在,那么几乎整个南方地区,大部分都处于寒流带,是不是意味着,所有南方的人,都会死在极地寒流下?”
他这话提醒了我,我想了想,道:“会死很多人,但不会所有人都死。”
“为什么?”他问道:“难道极度寒流在冻的时候,还因人而异?”
我道:“其它城市和遵义不一样,遵义是座无人领导的空城,但是其它城市是有政府、有军队、有科研组的,他们不是傻子,对于极地寒流的认识,难道不比咱们多吗?”
我这么一说,巫流就明白了,他道:“所以,一但出现丁点儿寒流的征兆,他们就会提前做准备。”
“是的,他们会想办法保温的,躲过了‘冻’环节,生存率就会大大提高,但是,那些大城市的人口太多了,在极地寒流的侵袭下,不可能保全所有人,所以,最终活下来的,只有最强的那部分人。”
巫流喃喃道:“最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