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唯一的沟壑就是王彪，现在王彪负债而去，香橙怎么忍心让母亲一个人在家里。

如今又发生了这事，香橙表面上不难受无所谓，这是欺骗自己，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乡下打拼已经承受了很多，忍住不哭并不代表着坚强。

如今妈妈在身边，一层雾气才遮了眼眶，她贴近蒋洁寻找着内心的慰籍。

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打捞死鱼的还在继续。

沈香橙目光坚毅，紧了紧拳头。

琵琶镇并没有警局，只有青霞县警察分局下属的一个警分所（注：小说机构设置勿和现实对照）。

乡下用药鱼的事情太普遍了，哪家看你不顺眼，或者和你有仇，大多会采取这种方式报复。两名警员来现场立案后了解情况，发现嫉妒嫉妒沈香橙租地种菜人很多，嫉妒她赚钱的人更多，不可能景汇村的每个村民都列为嫌疑犯吧？

做好笔录，取走物证，留下等待消息之类的话后警察便离去。

……

李汉明和张老汉将死鱼拖到了村后的荒山上，两人开始挖坑准备掩埋死鱼。

张老汉抓起巴掌大的鱼闻了闻，还没有臭。

他从脏兮兮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子，在死鱼中选些个头大的，没有异味的放进去。

李汉明愣住了，这个光棍是要干嘛。

“张老头，你捡些死鱼做什么？拿回去喂猫？”

“这些草鱼嫩，拿回去用热油煎好后撒点盐，下酒刚刚好！”张老头说着口水都要滴拉出来。

张老头自己家的野塘也有鱼，但是鱼的个头太小不能吃。难得一次遇到了沈香橙的灵水和灵土流入自家鱼塘，草鱼个头碰巧长大，张老头又舍不得吃全部卖掉。

今天这么多的鱼，少说也有几大百斤吧，扔掉了可惜。

听着张老汉这样说，李汉明眼睛都瞪大了，“你犯傻了不成？这是nong药药过的鱼，怎么能吃？你不怕中毒啊？”

张老汉不屑地看了李汉明一眼，一副你是傻子的模样，“这你就不懂了吧？Nong药药鱼，鱼的确死了，但是人死不掉，这种药性对人来说是低毒！只要你把鱼拿回去好好清洗一下，用盐水浸泡几分钟，和鲜鱼一个味道，吃了没事。”

“哎，这么多鱼，扔了真可惜！”张老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挑选着鱼，不一会儿塑料口袋就装满了十多二十斤的死鱼。

“真的？”李汉明还是将信将疑。

张老汉肯定道：“骗你是王八！你没看那些城里人，到野塘、湖里去药鱼，鱼都翻白死了，他们拿回家还不是照样吃。低毒，是低毒！”

本着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原则，李汉明心动了，他问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口袋，我也捡些鱼回去给我孙子熬汤，他小子天天说没肉吃没肉吃，今天我就给他做个全鱼宴，让他在他老爹面前，说说爷爷的好话。”

“拿去，记得选没有异味的，个头大的。”张老汉递过去一个脏兮兮的口袋，两人埋头在死鱼堆里挑选‘新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