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爆炸,所以两具尸体的骸骨都不完整,幸好头骨并无缺损。如果采用最新的复原技术,应该能复原出死者生前的样子。
现场的勘察结束,曲寞和王恒等人一同往出走。远远的看见警戒线外面停着一辆豪车,车旁边站着个男人。他一身西装革履,腰板挺得溜直,眉眼间有商人的精明也有一股子威严。
他瞧见王恒赶忙笑着打招呼,“王书-记,我是崔海,在这等您一个多小时了。”
这崔海当初是********,跟王恒挺熟悉。可今非昔比,凡事都要讲个规矩。现在他想再见王恒,就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等着。
听见他说这话,王恒有些动容。别看这崔海长得年轻,可毕竟是扔五十奔六十的人了。让一个接近退休年龄的老同事等了自己这么久,他有些过意不去。
“原来是老崔。”王恒让特警放行,“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你在这个项目上面投资巨大,从五年前就开始计划,两年前因为一些事情中断,想不到好不容易开始又遇见爆炸。
0我能理解你想要马上开工的心情,但是这里面的案子非常复杂,下面的管道还没经过彻底的检查,现在开工恐怕会留下后患。要是再出一场爆炸,我这个书-记都不要做了。你是老同事,老领导,应该明白我的苦衷,就不用我反复做工作了吧。”
“听了书-记的话我深感惭愧,这几年经商确实心胸窄了,不能时刻把党纲党纪和无私奉献挂在心头。书-记批评的对,我会调整心态,安抚好员工的情绪,等候市里领导的指示。”这崔海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而且在官场多年,很会看上级领导的脸色,听他们说话的弦外之音。
今个儿他特意过来堵书-记,就是想要探探口风,这工程还能不能继续进行。
这个工程虽然是整个工程中的一小部分,可停在这里不能开工,会影响整个工程完工的速度。
他可是把所有的资金都压在这个工程上,而且从银行贷了五千万,那利息一天就不少钱,停工一天他就白白损失一天。
可如今探出书-记的口风,看来不查明白这个爆炸案,他的工地就不能正常开工。看样子那天的大师确实有些道行,他就说自己今年流年不利,做什么都是一波三折,要有贵人扶持才行。
可这贵人在哪里?崔海心里着急,表面却不敢表露。他眼睛一扫,看见曲寞在王恒身旁,立即精神一震。他对曲寞可是非常熟悉,当年他儿子崔明就是被他手下查进去的。听说前一阵子的黄金失窃案也是他破的,此人在这方面是专家。
当年晚上,曲寞就接到了崔海的电话,说是要邀请他喝茶。
曲寞带着王城去了,到了韵海二楼,崔海正等在那里。
“崔老板,不介意我多待一个人来吧?”
“哦,是这位小朋友啊,欢迎。”崔海满面春风,倘若不知道根底,压根看不出他跟刑警队有毁子之恨,“只要是曲队长带的人,我肯定是举双手欢迎。曲队长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赴约,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这个人不仅城府深,还有几分枭雄的做派。要不是他心术不正,此人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他可比那个崔明强太多,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曲寞笑了一下,“崔老板相邀,那是天大的面子,整个南海市谁敢不给?我跟几个下属得罪过崔老板,还以为什么时候见面要刀光剑影呢?想不到崔老板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反而我们是小人常戚戚了。”
他打小就见惯了官场那一套,只要他想,他比谁都会应酬。说完这些话,他突然想起孟哲给自己下的定义。孟哲说他自从跟以柔成亲,就越来越有人情味了。现在看来,他不仅有人情味,还多了几分世俗和圆滑。
崔海听见这话仰头笑起来,“曲队长这是说哪里话?你们也是依法办事,我不敢跟法律为敌啊。”说完请两个人坐下。
这韵海是南海市最高档的茶楼,来得都是些真正会品茶的有钱人。曲寞是很少来这里,可他小时候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跟着爷爷倒是学会了品茶。
一个身穿旗袍的美女进来,看见三个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