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她有气无力的问着。
孟哲听见她的声音怔了一下,随即回答:“没什么,本来想请你出来喝一杯,可听你似乎有些累,还是算了。”
“喝酒?好吧。”没想到曲溪痛快的答应了。
两个小时之后,曲寞接到了孟哲的电话,说是曲溪喝醉了说不明白住址,他又不能把人带回自己住处。曲寞只好赶了过去,没多久又回来了。
“曲溪呢?”以柔一直很担忧。
“没事,就是多喝了几杯。那丫头酒品太差,喝多了酒就耍疯。孟哲留下照顾她,睡一觉就没事了。”曲寞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沾上了酒味,赶忙去洗澡换衣裳。
从浴室里面出来,曲寞这才跟以柔详细说。以柔感觉有些奇怪,电话里曲溪给她的感觉没这么失控啊。
“三丫头有心事,不,是心病!”曲寞肯定的说,“看样子三叔家庭早就存在问题,谁都插不上手。”
“你是说三叔和三婶离婚可能是真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曲宣出国?”以柔赶忙追问着。
曲寞没有下定论,“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准,我只是觉得三叔和三婶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三叔这么多年一直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是没遇见能让他接地气的女人。”
“哎呦!”以柔突然喊了一声,用手摸着肚子眉头紧皱。
“怎么了?”曲寞吓了一跳,连忙走到近前。
以柔笑了,“不摸摸,他们在里面动呢。”说完,拉着曲寞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何止是玩,简直是在打架的感觉。不需要用手,用眼睛就能看见以柔的肚子不停地鼓大包。
有那么几秒钟,曲寞甚至看见一只小脚丫蹬在肚皮上的印记。
“真是调皮的东西,不知道是哪一个。”曲寞笑着说,“等他出来,我打他的屁股给你报仇。”
“到时候你就舍不得了。”以柔瞧着自己的肚子,满脸都是慈爱。
以柔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晚上睡觉根本就躺不下,整晚上坐着睡。因为不能躺着,根本就休息不好,她的小腿开始浮肿。而且她的大肚子已经顶住了胃部,稍微吃一点就饱,过一会儿又会饿。尤其是晚上,每一个小时就要去一次厕所,她自己起不来又要喊曲寞,搞得她有些抱歉。
曲寞却只是单纯的心疼以柔,并不觉得自己被折腾。每天晚上只要以柔微微一动,他就立即睁开眼睛,还一个劲说以柔太辛苦。
派出所的工作有规律相对比较清闲,而且周末会有两天休息,曲寞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以柔身上。每天固定都要给以柔揉腿,半夜也要起来下厨房做吃的,而且每次都换样。
以柔说过,要是半夜饿了就自己用微波热些剩菜剩饭,但是他不同意。一来微波过的食物变成了垃圾,二来口感也不好,而且还是吃剩下的。
除了身体上有些辛苦,以柔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经常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孩子似乎能听懂,用不同的动作来回应她。
进入十一月份,以柔的肚子大得像大气球,站着根本就看不见脚尖。她开始准备各种待产用品,曲妈妈忙着学习怎样照顾月子。虽然他们打算请月嫂,但是多少懂得些,也好搁个眼睛监督着。
曲宣跟着妈妈去了大洋彼岸,听说进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主修金融。年底有一批专业名额,三叔上交了申请。曲溪还跟之前一样开朗豁达没心没肺的模样,倒是跟孟哲走得越发近了。
听说曲爷爷为了三叔转业的事情发了好大的火,就连奶奶都没劝解了。曲爷爷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永远做个军人,可偏偏成了内勤,后来又归了地方。他的三个儿子,只有三叔一直在部队,是他心中的骄傲。没想到,在三叔最好的年龄,还有非常大上升空间的时候,竟然主动提出要转业。曲爷爷怎么可能不生气?
以柔一直觉得三叔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这次突然要转业应该有什么重要的原因。而且老一辈可能知道些内情,不过众人都默契的保持缄默,晚辈们自然就不好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