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以为,弟弟应该知道事情轻重的。
可她没料到,他与傅时奕总是状况频频。
上次的扣押事件已经让她操过了心,现在又惹出更麻烦的事情……
而且还是自家弟弟跑来慕尼黑找傅时奕出的事,她能责怪到人家傅时奕身上?
更别提傅时奕为了救阿杰身受重伤,如今尚未清醒。
她话未讲完,便被他打断:“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若是阿奕出了什么事……”
傅琛忽然抬手,重捶了下桌面。
新月见他带着郁气的表情,后退两步,愧疚难当。
傅琛烟瘾犯了,心情更是不好,看她一眼后,起身走人。
新月知道,傅琛与傅时奕这对另类的‘父子’平时经常抬杠傅时奕更是经常在他们面前讲他管他太多,
可她知道,他其实是很疼傅时奕的。
现在傅时奕情况不明,他会生气,甚至迁怒到他们宁家,都正常的。
新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闷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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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出来,傅琛的车子已经等候多时。
新月接到叶臻那边安排来接她司机的电话,对方用生疏的中文告诉她,他怀孕的妻子忽然腹痛,正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让她等他一会儿。
新月告知他照顾好妻子,她随朋友一同前往医院,不用担心她。
挂了电话,她还是联系不上弟弟,却也没胆跟着傅老板上车。
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夜空飘着细细的雨,空气又湿又冷。
机场外等候的计程车不多。
她等了五分钟才有一辆缓缓驶过来。
她手机里有弟弟发给她的医院地址,可是语言不通,她只能用翻译软件跟计程车司机沟通。
“上车。”
黑色轿车离开后又驶回,停到了她身侧。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男人冷峻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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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暖气十足,新月将被雨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放在腿上。
明明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一对男女,半年未见第一次坐得这么近,新月却分外的拘谨。
她其实也不知道与他相处才好,手指紧了紧腿上的外套,干干地说了句:“多谢傅生。”
傅琛没应她,她便识趣地将脸转到车窗外,不再打扰他。
窗外漆黑一片,并无景可赏,但好过面对他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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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到医院门口停下,便有两名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子迎上来。
傅琛与他们招呼,他没有介绍新月,便同他们一同步入医院,新月只能紧跟他们身后。
傅时奕还在ICU病房里,尚未清醒,傅琛换了隔离衣物进去看他。
新月再次拨打弟弟手机,依然还是无法接通。
这下,她真的是慌了。
一名护士经过她身边,她唤住她,用翻译软件询问傅时奕病情,护士表示这不是她管辖的病房,她不清楚。
透过玻璃窗,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傅时奕,看着男人背对着她的背影,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弟弟的号码,一遍又一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