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眉头拧成了一团。
司行霈问:“怎么?”
“以前有个姓裴的,是他们一族,并非一家,很是热情追求过我。那段时间,我真是被他缠怕了。
我偶然从图书馆出来,在拐角的时候听到几个男生说话,就有裴谳。他骂他那个堂弟没出息,然后说了些好难听的话.....”司琼枝道。
司琼枝想起来,至今都很介意。
一个人如果心里爱慕另一个人,怎能那样诋毁她?
怎么忍心,怎么下得去口?
司琼枝觉得,裴谳说爱慕她,简直是羞辱了“爱慕”这两个字。
“他是不是有病?”司琼枝道,“他喜欢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他给我添堵倒是真的。”
司行霈:“......”
他拍了下司琼枝的肩膀:“行了别生气,有些男的比猪都要蠢。”
司琼枝倒也没认真生气,听了笑起来。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说了那么多,好像把心中郁结都排空了,人也清明了些。
她想起裴诚那么爱她,也曾经为了吸引她的注意,说过一些不恰当的话。
他如此成熟沉稳。
那么,不成熟、不稳重的裴谳,用词那么刻薄,倒也真有可能。
“感情真复杂。”司琼枝想,同时又希望此事不要闹得太过分。
她将来是要嫁到裴家的,若是有个什么不妥,她怎么面对裴谳的父母?裴诚会不会难做?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
司琼枝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想裴诚,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
而裴诚,并没有睡觉。
他家里乱成了一团,因为跑了一名忠心耿耿的管事,那位管事手里有裴家的钥匙,带走了不少的财物和账本。
裴家人口多,生意大,丢了账本要出很大的事故。
他们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没有来得及带走的文件。
其中有个笔记本,是司琼枝的。
“琼枝念书时候的,怎么在这里?”有人问,然后递给了裴诚。
裴诚心里一转,接过来,看了眼裴谳。
裴谳脸色煞白。
“小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有人问裴谳。
裴谳这才承认:“是......这是我的,当初我收藏的......后来弄丢了。”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除了司琼枝的笔记本,管事房间里还有很多的临摹纸,上面有几乎和司琼枝相似的笔迹。
裴诚知道寄给自己那些信的由来了。
他想到那些信上的浓情蜜意,再想到是这位中年肥胖的管事所写,他再也忍不住,跑到门口,哇得大吐。
裴诚的父亲则是很难过,不能理解:“他在我们家做了二十多年,我们那样信任他,他为何要挑拨孩子们的感情,甚至......”
这位管事的最终目的,不是挑拨感情那么简单。
他想要的,也许是挑拨裴谳杀了裴诚,让裴家人痛苦。
裴诚又想到,当初裴诫杀妻,到底是谁告诉了裴诫胡峤儿偷人的事?
那晚裴诫是去了马六甲,匆匆忙忙赶回来的,谁知道他的行程,又怎么知道他在马六甲的房间电话?“爸,要彻查这个人!”裴诚后背突然起了一层冷汗,“我怀疑是他搞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