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情绪,难道那些个温文尔雅的人,都是扮相吗?就没有一个人,是从骨子里如此文雅的吗?
果然只有在表演的时候,才能够成为这样的人吗?
真是讨厌。
大夫人让我很讨厌。
嗯,我生气了。
我歪着脑袋看着她,然后缓缓的、慢慢地,把脑袋竖了起来。
我看她再也不是横着的了,眼神恢复了正常,在竖脑袋的时候,我听到我的脖子“咔咔咔”响了好几声。
等我把脖子整理好的时候,似乎身上的动作也没那么畸形了。
回想一下我刚刚的状态,特别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还是只有骨头的那一种。
我奇怪地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是有皮肉的。
我又看了看我的左手手掌,那条殷红的红线还在。
也就是说,这幅身躯,还是我之前那一副,没错的。
那么这种特别不实在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仿佛进错了频道一般的,对待这副身躯如此的陌生呢?
就在我迷糊之际,只听到大夫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破绽百出!”
她那长长的指甲,已经再一次的像我袭击了过来。
如果她不大喊那一声的话,她偷偷摸摸的话,估计指甲就再一次的戳进我的胸膛里了。
我回想起在晕死过去的时候,她那指甲戳进了我的心脏,我甚至真正感受到了那种,经常看人们形容的感觉:有只手在挠我的心脏。
是真的有只手,在挠我的心脏。
原来有手挠心脏的时候,不是因为心里痒痒,是真的很痛啊。
微微动弹一毫米,都想要嚼舌自尽的感觉。
没有那种快速死亡的洒脱感,特别的难受。
一回想起那种感觉,我又开始生气了。
我抬眼看向了大夫人。
她站在叶云飞的身边并没有过来,过来的只是她的指甲而已。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的保养手和指甲,指甲里有没有污垢,会不会在我心脏上留下污点啊。
我眼看着大夫人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是因为她看到了我的表情。
我没有镜子,她的身后更没有镜子,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很恐怖吗?
如果不是恐怖的,她为什么会害怕呢?
我记得我还算是温顺的啊,人家可是很多人喜欢的呢,怎么可能恐怖呢?
不过我总不能继续任她摆布,所以我还是微微躲了躲。
我抬起了一只手。
这是我下意识的一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就能够保护我。好比我在祁文身边的时候,那种厉害的感觉一样。
然后我没有发觉到什么异样呢,大夫人伸出来的指甲,在我的面前,全断了。
断得很彻底,一截一截的,很细,还很短,间距都差不多,仿佛是用切割机的作业。
我也有点懵。
大夫人马上就害怕了,毕竟除了吸取,她的战斗力就是个战五的渣滓。
惊恐之余,她低头看向了叶云飞。
没错,她还是有筹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