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阳,你哪里受伤了,如果能走的话,我们先找个地方吧,这里太可怕,郁风和厉佑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老!”郁醇儿看了看四周暗下来的环境,光秃秃的树枝在黑幕中面目狰狞。
郑书阳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慢慢地支起上半身,可是背上痛极了,估计是某个树枝划破了后背,但是他没有说,依旧勉强着坐了起来。
还好,骨头没有摔断,都只是些皮外伤。好大的命!
“看来还不错,我扶起起来!”
郁醇儿扶着郑书阳的一只胳膊,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可是稍一用力,郑书阳就龇牙咧嘴的喊叫开:“啊——好痛!”
“哪里受伤了?”郁醇儿连忙将他重新放在地上,急切的问。
郑书阳的脸色煞白,显然是刚刚触到了伤口。
捏了捏自己的腿,郑书阳无奈地笑笑:“看来是腿上脱臼了!动不了了!”
郁醇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摸了摸郑书阳骨折的那条腿,抬起头问:“是这里?”
郑书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本能的点点头。
“咔嚓!”
“啊——”一声惨叫,在这个有些寒冷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的阴森!
“现在活动看看!”郁醇儿满脸的自信,她现在可不是8年前什么都不懂的郁醇儿了,骨科么?她是在活人身上学会的,因为她当时的想法是把郑书阳弄脱臼。
没想到啊……世事无常啊……
不过也算用到了他的身上。
郑书阳诧异的看着眼前不一样的郁醇儿,惊讶的说:“你不是学医的吧?”
郁醇儿笑着摇摇头。
“怎么比我这个医生还要懂?”
郑书阳是医生,而且是国内最著名的医生之一,让他做厉佑安私人医师简直是大材小用,可是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关系好呢?
可是有句话叫做:医者不自医。何况是自己腿上的脱臼,他就是自己能弄,也够不着啊!
“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起来找地方!我们得要在那两个家伙来之前,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待着!”
郁醇儿扶起郑书阳,她还真担心郑书阳问个没完没了,万一他问道:你怎么会学习这个?难道她要回答说:就是为了把你拆了!
郁醇儿不屑于撒谎,可是这件事说出来的话,也未免太渗人!最好就是不要提起。
郑书阳的腿上也有几处已经划伤,可是现在,他心中的甜蜜早已经盖过了身体的痛哭,就是让他再遭受更多的苦难,只要郁醇儿在他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郑书阳看着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郁醇儿,眼中的笑意直达心底,纵然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跳下来,至少自己会成功的,不管概率是多少。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上弦月已经挂在西天,有清幽的月光透过树枝洒下来,二人仅仅只是靠着这淡薄的月光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