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木盆一眼,沈温辰随即走了,只就下被月光照得有些发白的河蚌。
玉牌浸在井水中发着淡淡的莹光,原本已经陷入沉睡的河蚌只觉得身旁有个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
朦胧间费力张开了蚌壳,柔软的白肉将那翠绿的玉牌卷携着含进了蚌壳之中。
南枝是被之玉给叫醒的,醒来时正好对上了小家伙好奇的双眼。
“之玉?你这是怎么了?”南枝翁声开口,还不愿意起身。
“阿娘,你的嘴巴怎么了!”之玉眨眨眼,看着南枝殷红的嘴唇笑着开口问道。
“……”
看着小家伙一脸好奇的样子南枝只觉得喉咙有些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阿爹来了吗?”沈之玉看着呆住了的阿娘无辜地眨了眨眼。
“……”
南枝看着小家伙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自己这小儿子怎么会知道?
“每次阿爹来,阿娘嘴巴都是红红的。”说完这话之玉像是知道会被打屁股,顿时跳下了床,跑出屋前还不忘提醒自家阿娘起床吃早饭。
等南枝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羞红了一片。
还有什么事情是能比被五岁的儿子看出来昨晚的事,还要尴尬的?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南枝这才出了屋门。
屋外太阳早就已经斜挂在了天上,家里也只留下了三个娃娃和自己作伴。
“姑姑起来啦?”林子翰在堂屋里坐着看书,看见南枝出来赶忙打招呼道。
“子翰起得这样早啊?”南枝笑着打了个哈欠,一直到坐在了凳子上还有些没缓过神。
“姑姑今天起得好晚,我的课业都做完了呢!”林涧瞧着自家姑姑刚起床,乐颠颠的过来求表扬道。
“我阿娘是因为——”之玉刚给南枝盛好粥放下,话到嘴边又赶忙转了弯道:“是因为要想着开酒楼的事情,所以累着了!”
“姑姑也要多注意身体。”林涧点头说道,南枝却是瞪着眼睛看向了自家儿子。
这要是说他不懂些什么,她可不信!
“子翰,你们是明日回书院上学对吧?”南枝突然想起娃娃们上学的事,转头看向了林子翰。
“对,明日就要回书院上课了。”
了然点头,南枝这才开始吃早饭。
明天开始娃娃们都回书院了,家里阿娘嫂嫂们出摊去,阿爹和哥哥们又要去管着木匠铺,自己也正好和妙妙一起商量开酒楼的事。
心里有了主意,吃早饭后又收拾了碗筷,南枝这才又回了自己屋子收拾,谁知道刚一掀开被子,南枝就瞧见了被子底下被压得有了些印痕的银票。
一共两张,面值都是五百两。
看着两张银票静静躺在自己的床上,南枝一时间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既感动又带着些忧心。
若是他将银子都给了自己,他自己身上没有傍身的银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