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外的牛头山上一辆马车卷起了层层泥沙,车轮滚滚的声音惊扰了不少的飞鸟。
少女迷迷糊糊间只觉得额角发疼,脑袋里更是传出一阵阵的钝痛。
廖二正揉捏着怀中少女的耳垂,感觉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心里顿时多了分玩味。
他想瞧瞧等她睁开眼,看见自己在他怀里会是什么反应。
他昨天的话原本就只是诓一诓沈重。
若是能得了个女人,好看些的就卖去怡红楼,普通的就卖去柳花街。
若是个雏,他还能多卖几两银子。
至于那沈重,他本就只欠下了二十两的赌资,剁了他一只手也算是有个杀鸡儆猴的作用。
却不想今天过去沈家,能碰见这小丫头拎着食盒回来。
只是一眼,他就看上了这个丫头。
偏偏这丫头是个性子烈的。
便是他也颇废了一番功夫这才制服,就是可惜在她的脸上落了个伤出来。
心里想着,廖二的手劲又重了几分。
沈妙妙只觉得耳朵上有些疼,腰间更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泽骑得快,好几次险些撞到行人,这才急匆匆赶到了济和堂。
只刚进去,就看见了一旁的桂花婶和李莲。
“阿泽?”桂花婶一夜没有回过沈家,这会儿正在给李莲喂水,看见阿泽进门,有些疑惑。
难不成是酒楼出事了不成?
前些日子才听说有女客受了冲撞,难不成今天又出事了?
“婶子,你怎么在这儿?”阿泽看着她守着的李莲,有些不解。
“是,是家里人受了伤,我过来照顾。”说到李莲,桂花婶有些不大自在,只含糊过去。
“你到医馆来,难不成是酒楼又出了什么事不成?”
“沈东家不见了,今日她说要拎着刨冰果饮给婶子你们送些回去,我跟她前后脚到,家里却不见她,婶子,你晓得她在哪儿吗?”
桂花婶动作一僵,有些不敢置信。
“妙妙出事了?”
“我,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瞧见那食盒打翻在地上,屋里也没人……”
桂花婶只觉得那一刻天好像塌了下来。
床上的李莲却是微微睁开了眼,有些虚弱得开了口:“娘,妙妙……”
李莲自回来后还未喊过桂花婶一声娘,这会儿突然这样叫她,桂花婶却来不及多想,只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后面两个字上。
“李莲,你晓得妙妙在哪儿?”
李莲这会儿吞咽口水有些困难,眼睛更是只能睁开一条线。
“廖,廖二……”
廖二这个名字桂花婶和阿泽都不熟悉,一旁的一个老头却是微微张了张嘴。
他不赌钱,却有个嗜赌如命的儿子。
自己那儿子的手,就是被那廖二给剁下的。
“廖二是谁?”
桂花婶一头雾水,她来这燕城两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人。
阿泽也是一脸懵。
一旁的那老头却是叹了口气,靠了靠身子缓缓开口道:“那廖二,是赌坊的打手,也是追债的人……”
桂花婶和阿泽脸色一白,阿泽也来不及多说什么,直直冲出了医馆。
只留下桂花婶脸色惨白,端着水碗不知所措。
赌坊的……打手?
那就是,就是,和沈重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