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观点,和哪里的人没有关系。”
“按照你的意思,武朝之未来比虞朝更有希望?”
“这个说不准。”
“为何?”
“因为圣学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圣学仅仅是个工具,而工具这个东西,要看人如何去用。”
老妇人的眼里亮起了一抹光彩,她收回视线沉默了数息,问道:“老身心里有一个极难解决的问题迟迟难以拿定主意,想来也是身处其间的缘由。老身且说出来你听听,就当老身找个人倾述,若是你能为老身解惑,那自然更好。”
南宫冬雪又抬眼看了看这老妇人,心想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不瞒你说,老身家族极大,却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很是荒唐,干了许多愚蠢的事情。还好在成人之后倒是懂事了”老妇人忽然抬头又看向了傅小官,“老身听说你以前也很是荒唐?”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这特么的躺枪啊!
“不瞒老夫人,小子以前是不太靠谱。”
“哦这一点你和我那儿子还挺像的。”
“老身那儿子当然成为了这一家之主,将家里里里外外倒是打理得还算不错,然后娶了妻子又纳了一个妾室。正妻生下了一子一女,妾室也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孙子辈而今也成年了,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么大份家业,自然是应该落在长子长孙身上,但偏偏老身这大孙子又是个不懂事的主,所以老身那儿子想要将这下一代的家主定为妾室所生的那孩子,没想到的是,正房却出了手,害死了妾室那孩子。”
“这种戏文中的事落在了老身身上,老身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如果这长孙能够和他父亲那样醒悟过来,这家业就算不能再扩大,能够守住也是好的。可因为正房之所为,导致老身那儿子对这长孙极不待见。”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南宫冬雪将煮好的茶斟了四杯分别递了过去。
“老身那儿子是个痴情的种子,和你为颜如玉的那副画上提的词差不多。他年少时候深爱上了一个女子,却又因种种原因未能在一起。这在老身看来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偏偏听我那儿子说,他和那女子居然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老妇人看向了傅小官,“老身听说你也是当今陛下的私生子这颇为相似,我那儿子想要接回他那私生子,祭祀宗庙,归于族谱。其意显而易见,他是想要将这偌大的家业交给他这私生子——老身想问问你,假如当今陛下要将这太子之位传给你,你如何去看?”
傅小官吓了一跳,却听那老妇人又道:“老身说的是假如,因为你的事,和老身面临的事,差不多。”
“老夫人啊,若是我,我定然是不会干的。”
老妇人皱了皱眉头,问了一句:“一步登天,你为何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