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懒腰起了床,看了一眼这硬邦邦陈旧的床,忽然笑了起来。
这人啊,可就是贱!
想过往这样的床,这样的被子,我哪里能够睡得下去!
而今落难了多日,反倒觉得这床无比温暖。
他推开了窗,窗外扑来一股寒意,也扑了他一脸的阳光。
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无比轻松,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极为不错,若是再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就更好了。
想到这,他出了房间,下了楼,又续写了两日,并在这空落落的大堂一角坐了下来,安静的吃了一顿午饭。
然后他走出了客栈,走在并不繁华的街道上,忽然看见一处墙边贴着一张告示,还围了许多人。
他走了过去,不是通缉他的海捕文书,而是一则通告。
这一则通告是云来县县衙定于四月初三,丈量所有荒芜之地。然后将所有荒芜之地收归县衙所有,再以户为单位,重新分配土地。
通告规定:丁男及中男受田地百亩,其中三十亩为永业田,可传子孙。其余七十亩为官田,五年不纳赋,死后还官。
老男、残疾者受田三十亩,孤寡妻妾受田二十亩,若为户主者,则再增二十亩永业田。
官户受田为良丁之半,工商业者,与官户同。
家有从军者,再增三十亩永业田。
有从军立功者,按期功劳,授田百亩至千亩不等。
这一则公告引起了许多人的议论,这无疑是一件好事,那些荒芜的田地被解放了出来,若是能够分到这么多田地,还五年不纳赋许多的百姓顿时心动,各自盘算着自己家的人丁能够分得到多少。
就在这时候,又有几名衙役走了过来,虞问书心里一惊,垂下了头,手落在了剑柄之上。
“让让,大家让让,还有一个好消息来了!”
这几个衙役挤进了人群,又张贴了一张告示:人丁增产条例!
一名师爷模样的人站在了这张告示下,“大家静静,这个叫人丁增产条例,是县尊大人盖了大红印章的,具有律法效应,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这师爷逐字逐句的进行了宣读,在人群的一片哗然声中,他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
“稍安,稍安不就是生孩子吗?这是县尊大人为了你们着想!”
“孩子生得多,田地分得多,这云来县大雪一封山就是四个月,不生孩子干什么?”
“那些拒生者,可是真会弄去服徭役的,这个请你们务必得清楚,回去翻翻你们的生辰八字,看看按照标准该生几个,抓紧了,现在怀上,生在二月,正是农闲时候。”
“还有那些到了年龄还未曾成亲者,你那个穿白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