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位知州大人的公子说话了,“潘少,不错啊,比本公子威风多了!”
“我哪里能和陈少相比?咱们这小地方,都是些小鱼小虾,可不是五原城。”
“哎从去岁开始,家父可就把本少爷给管得严啰,那种风光的日子没有了,憋了一年,可憋死我了。这次来南屏县的缘由明儿再说给你听听。”
“对了”姓陈的少年看向了姓潘的少年,“最近你也收敛一点,听说陛下微服私访从北宵六州离开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万一他来了这地方,对令尊可不太好。”
潘公子嗤的一笑,扬了扬眉儿说道:“你说咱们这皇上是不是有病?”
宁思颜的剑差点就要飞出来,却被傅小官给摁了回去,他笑眯眯冲着宁思颜摇了摇头,“听听。”
“观云城啊,皇宫里后宫三千佳丽,那日子过得多逍遥快活?你说如果没病,瞎跑个什么?这么热的天,呆在后宫里那番享受它不美丽么?”
陈少爷抬眼望了望,低声说了一句:“潘兄,慎言!”
“放心,这里是南屏县,武朝那么大,哪里那么巧这皇上就跑到这小地方来了。对了,陈少,你说你大嫂叫你去南屏寺里拜拜?”
“是啊,不是说南屏寺里的菩萨很灵的么?”
“行,明儿我带你去南屏寺拜拜,顺便我也去烧一炷香,最近我爹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
没多久,二楼上有食客匆匆忙忙走了下来,来到了傅小官的邻座坐了下来。
李掌柜小意的迎接着这群少年上了二楼,这大堂里的气氛才又轻松下来。
“老哥,那少年是谁呀?”傅小官转过身子对刚从二楼下来的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小哥儿外地来的?”
傅小官点了点头,那老哥一声叹息,又探头探脑的仔细瞧了瞧,才俯过身子低声说道:“咱们这南屏县县令的儿子潘棋,南屏一霸,小哥儿莫要好奇,否则惹来无妄之灾可就无处申诉了。”
还有这样的情况?
傅小官就很是纳闷了。
“小小一县令的儿子就敢这样为非作歹的?”
“嘘县令可不小了!咱们这位县令是知州大人的亲信,你说说看,受了冤屈去哪伸冤去?鼠蛇一窝,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丢了小命的!”
“哦多谢老哥。”
“不谢,小哥儿不知道,这姓潘的以前还更嚣张。若是以前,他早就带着衙役将我等给打出来了!自从陛下登基之后,从去年开始还收敛了许多,哎可惜陛下远在观云城,他老人家不知道啊!不然非办了这些贪官、污吏不可!”
同桌另一个人这时候接了一句:“听说陛下在泗阳县就办了一窝的贪官、污吏,他若是到了咱们这南屏县就好了。”
傅小官咧嘴一笑,“也许他还真会来。”
“哎,陛下也是人,武朝这么大,他哪里有办法面面俱到,先忍着吧,有陛下在,这些恶人迟早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