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光中,不知道多少的骑兵正举着长刀飞奔而来。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命令,敌军的骑兵已经在运动中摆出了锋矢之阵型。
“迎敌、迎敌!”
他发出了命令,传令官还没来得及将他的命令传递下去,虞定山虞定河的长刀已经劈下。
一篷鲜血挥洒,敌军的后军是步兵。
他们如箭一般的冲入了敌阵,就好像陷入了铺天盖地的潮水之中——这是三十万大军啊!
前后左右一眼望不到边!
被吓了一跳的耶律化站在了马车的顶上,“左路军,从中军切断,敌军这特么胆子也太大了,区区几千人就想来突袭本王,给本王消灭了他们!”
后军肯定是保不住了,在一阵慌乱之后,后军两万人已经彻底崩溃。
但左路军在这段时间里反应了过来,他们冲到了中军的后面,变成了前军,组织起了防御,向虞定山虞定河的骑兵围了过去。
“包围他们,一个不留全部杀掉!”耶律化拔出了剑一声狂吼。
薛定山薛定河两兄弟并肩而战,浑身上下早已被鲜血染透——不是他们的血,而是敌人的血。
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敌人太特么多了!
“传令,结刀阵,杀穿敌军!”
以骑兵结刀阵,这是两兄弟根据母亲的教导捣鼓出来的全新战术,它结合了神剑军的磨盘阵,又结合了骑兵的冲锋势头,这对骑兵的要求极高,第一军仅仅只有他们这五千骑兵,这五千骑兵却将这刀阵练得滚瓜烂熟。
五骑为一阵,冲锋的速度会降下来,但前进的步伐却永远不会停。
长刀席卷,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他们穿着银甲,敌军的武器对他们没有多少作用。
耶律寒这就很心寒了——这特么怎么打,杀不死啊!
“砍他们的战马!”
可惜,战马没有批这银甲。
一时之间,许多的战马倒地,骑兵变成了步兵,步兵依然如骑兵一样在冲锋,似乎速度还更快了一些。
耶律化这就无语了,己方的刀剑分明劈在了对方的身上,怎么就没见砍死几个人呢?
那些悍不畏死的敌人似乎放弃了防守,他们居然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在进攻,可结果是自己的人死了,对方屁事都没有!
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了身边的郭玉珊,“这仗要怎么打?”
郭玉珊也没见过杀不死的人呀,他也满脸的迷茫。
“要不让他们顶住,咱们撤退?”
若是还没有和这支军队战斗,耶律化估计会砍死郭玉珊,但这时候他是越看越心寒——敌人又突进了数十丈!
那人数却没减少多少!
这特么的,大夏的军队有这么厉害?
他们的盔甲都刀枪不入了?
他想起来老丞相耶律丹的拼命阻止,他想起了大鲜卑山里的那四十五万大军为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大鲜卑山的那些士兵在等一种盔甲,想来就是这玩意儿了。
他们知道寻常的武器对这盔甲没有效果,他们龟缩在里面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愿意像自己现在这样,做的都是毫无意义的抵抗。
五千人,杀三十万,现在耶律化信了,也怕了。
“挡住他们,中军和右军,随本王回大定府!”
耶律寒就更郁闷了,你们上啊,三十万人,累都得累死他们!
他眼睁睁看着大军离去,眼睁睁看着自己才接管了两个时辰的左路军在敌人的面前一群一群的倒下!
“这仗打个卵,老子不打了,投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