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合理！”高飞郑重回应站长的质问，“制裁这种得志便猖狂的人渣，正是我们天宫特警的职责所在！”

“飞哥，仅仅制裁变种人犯罪分子，属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不治本啊。”

马涛苦笑着插了句话。

“制造和贩卖英雄药的组织, 对买家不加甄别，甚至有意向犯罪分子乃至恐怖分子提供英雄药，利用他们制造混乱，破坏治安，这才是过往两年来变种人犯罪案件飙升的根源，不把这个毒瘤彻底挖出来，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高飞承认马涛的看法，但是有一件事他想不通。

“站长, 既然这个组织光靠卖药就能躺着数钱, 何苦放着好日子不过，煽风点火的搞事情？”

“这个组织的创始人，叫做彼得范德瓦尔，早在30年前就创建了一家‘范德瓦尔国际安保公司‘，说白了就是雇佣兵公司，把世界搞乱，战火四起，这个战争贩子才有生意可做。”瑶光不疾不徐地讲述道。

“彼得范德瓦尔当了大半辈子佣兵头子，在这个行业拥有很高的声望，建立起广泛的人脉网络，手底下有上千名职业佣兵听他使唤。”

“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总是会受到过往经历的影响，也就是所谓的路径依赖。”

“彼得范德瓦尔一年前才拿到制造英雄药的配方，怎么可能放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佣兵生意，洗手上岸，开办一家合法经营的制药公司？”

“更切合实际的做法，是把英雄药与范德瓦尔公司的佣兵生意结合起来, 把英雄药当成一种特殊的军火来贩售。”

“至于因此带来的治安问题, 乃至战争风险，彼得范德瓦尔才不在乎，正如过往30年来，他从不介意收钱替矿业大亨镇压手无寸铁的罢工者，替独裁者暗杀政敌。”

“在这一年里，范德瓦尔公司不光大量贩售英雄药，还招募了不少服药过后获得超能力的变种人，组建起一个名为‘圣血骑士团’的精英团队，负责保护英雄药的生产基地，同时也在积极扩大销售网络。”

瑶光叹了口气，接着说：

“就在不久前，天宫官方给范德瓦尔公司发了一封公函，要求他们立即停止与恐怖组织和犯罪集团的合作，向天宫提供购买英雄药的变种人犯罪分子的资料，以便特警缉拿，可惜遭到了拒绝。”

“这或许是因为，我们天宫行事太过低调，在国外的名头还不够响亮，以至于让彼得范德瓦尔之流产生了能够凭借自身势力与天宫对抗的错觉。”

瑶光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高飞听得直皱眉，这个彼得范德瓦尔, 敬酒不吃吃罚酒，路走窄了啊！

“站长，放纵彼得范德瓦尔及其同伙的犯罪活动，的确后患无穷，但是”

高飞迟疑了一下，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问题有点矫情，然而出于个人原则，还是忍不住当面向瑶光提出来。

“除掉这颗毒瘤以后，您打算如何处置英雄药的配方？”

“我要把这份配方交给天宫的科研部门，请他们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良，争取早日研制出成本更低、副作用更小并且效果更持久的英雄药。”

瑶光直视高飞的眼睛，神情郑重。

“如果一切顺利，天宫将以更低廉的价格向全体公众出售改良版英雄药，甚至免费推广，使人人都有机会发掘出自己尚未知晓的天赋，都有机会获得超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