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个月前在阿加茨上空，我曾亲眼看到一群红龙在天上飞，与此刻的情景一模一样。”

“钢钉”腓力站在彼得·范德瓦尔身后，回想起在阿加茨吃过的那场败仗，险些丢了小命，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教皇”彼得点了下头，轻声说“不得不承认，我们低估了天宫的实力，只派出这么几个毛头小子，就对我们的组织造成了沉重打击……”

腓力听出老板话语中流露出的悔意，然而现在后悔与天宫撕破脸皮，已经太迟了。

“大雅各和希蒂还没来吗？”彼得问。

“我已经催过了，他俩都说马上就来。”

“约翰和马提亚呢？”

“马提亚那个胆小鬼吓得要死，来了也不能指望他参加战斗。”腓力耸了耸肩，“至于约翰，他正在维持‘全视之眼’，监控堡垒以及周边天空的动静，以免敌人趁乱潜入进来。”

“约翰的工作是很有必要的，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天宫探员可以用魔法隐藏行迹，但愿约翰的‘全视之眼’不会再次被蒙骗。”

彼得叹了口气，眼中难掩落寞，挥手下令开炮。

防空炮台发出震撼夜空的轰鸣，无数道火线交叉扫荡，追逐红龙与鸟群的身影。

鸟群在防空火力网中惊险穿梭，而那七头红龙，由于体型太大，没能坚持太久就被炮弹击中，相继破碎。

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

七头中弹的红龙，就这样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相继消失，仿佛凭空蒸发。

“这是……怎么回事？”腓力满面错愕。

彼得脸上也闪过一抹惊讶，转念间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禁不住怒形于色。

“该死！空中的红龙和鸟群，都只是幻影！”

“幻影？这怎么可能！”腓力不敢置信，“如果那些都是幻术营造出来的假象，早就应该被约翰的‘全视之眼’识破才对，怎么会直到现在还没发出警报？除非……”

除非约翰这个人靠不住。

腓力猛然回想起来，当初在阿加茨围攻天宫特警的时候，约翰在关键时刻发病晕倒，导致战场上的监控画面中断了一段时间，恰恰就在这期间，天宫特警们将计就计，假死脱身。

上次发生的意外，勉强还能说是巧合，今天约翰知情不报，就无法再用巧合解释，只能证明这个家伙是潜伏在圣血骑士团内部的叛徒！

“老板……难道约翰就是天宫安插在我们组织内部的卧底，就是‘加略人犹大’？”

腓力试探着问。

“我早就怀疑约翰是卧底，还让马提亚暗中盯着他，可惜马提亚似乎并不能胜任这项使命。”彼得阴沉着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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