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瑾仪离席,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与父兄撒谎,瞒过那些细节。
再者,她到底也是女孩子,也怕父兄越问越细,到时候她如何招架?
反正,衣服是她给他脱的,睡也是她先睡秦源的,但这种事难道要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么?
钟瑾仪的离席,顿时让膳厅喜气洋洋的气氛冷了下来。
钟瑾元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钟瑾仪突然就变这样了?
难道她对他不满意?
哪方面不满意?
还是两人在旅途中闹不开心了?
钟瑾元、钟载成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得,这么一来,老黄历的事得压一压了。
“贤弟,你二人此次出行,是否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钟瑾元道,“我与你说,我仪妹虽然脾气差啊不对,脾气直爽了些,但是秉性是极好的,再说两人之间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牙和舌头还打架呢,你不可挂在心上!”
钟瑾元是真怕两人就这么黄了,就赶紧劝和!
这要是黄了,回头上哪再找这么好的妹夫去?
就这妹夫,现在难道只有仪妹一人投入了感情吗?他钟瑾元难道没投入?光妖材和法宝就送了多少?
秦源听他这般说,终于松了口气,又心想我和她哪有不开心,只有很开心,哪有小摩擦,只有大摩咳咳。
“元大哥放心,我二人总体还是很愉快的。回头到了宫里,我再去哄哄她。女孩子嘛,发点小脾气实属正常!”
钟瑾元也松了口气,喜道,“这就对了,我就说嘛,我贤弟怎是那般没耐心的汉子?”
钟载成也赶紧说道,“对,对,我贤侄向来心性宽宏,我瞧的出来!”
好家伙,钟家父子竟然倒拍彩虹屁了?
秦源突然感觉自己有点飘啊!
稳住,稳住别浪!
“哪里哪里,在伯父面前,小侄岂敢当‘心性宽宏’这四个字?倒是伯父与钟大哥,不以小侄不辞而别,私带仪儿出门而责,还对我温言宽慰,这才是宽宏大量。”
一番话说下来,自是宾主笑颜,气氛和谐。
晚饭过后,照例是喝茶谈天的时间。
这次主要聊钟载成三千精骑平漠北的番外故事,比如他一剑破敌八百骑的事迹,钟瑾元就讲得绘声绘色,秦源又捧哏捧得尽心尽力、恰到好处,自然聊得极开心。
不过,聊天中,秦源发现钟瑾元会不时地看向窗外,似乎是在看天色。
钟载成这次也没多聊,聊到大约亥时,便破天荒地主动结束了话题。
秦源也就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聊完过后,钟瑾元亲自送秦源回房间。
“贤弟,好好歇息,大哥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元大哥请便。”
秦源话音一落,就只见钟瑾元身影一晃,骤然消失在夜空之中了。
皱了皱眉,心想他要去做什么?
京城西南,五百里外。
一队大约两百余的人马,静悄悄地在官道上前行。
队伍的最前边,是五十名身披银色长袍的骑士,这些人端坐马上一动不动,仿若静止,即便你盯着看,也看不出他们的胸膛起伏,就像没有呼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