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炸雷之声,只见“大统领”的身体轰然爆炸!
爆炸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如同海啸一般,瞬间便周遭一里之内的一切夷为平地,片瓦不存!
秦源此时离大统领也不过两丈左右的距离,那冲击波瞬息而至,饶是他这般修为也躲闪不及,顿时被弹了开去。
夜空之中,秦源完成了空翻三周半外加侧身转体两周的高难度技术动作,随后以一个漂亮的头部向下硬着陆,兼全身翻滚一周半的姿势,完美落地!
秦源表示对这个动作非常满意,并随即两腿一蹬,手掌一松,头一歪,表示自己已经昏迷过去了。
尽管实际上,爆炸时他的仙气、正气、冰魄同时激发,外加墨甲的防护,仅仅只是让他气息略微震荡了一下,连小小的内伤都没有形成。
可必须得昏迷一下啊,这么剧烈的爆炸,像他这么年轻而英俊的男孩子,又没有太深的修为,怎么扛得住呢?
范司正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几乎在一瞬间就被耀眼的火光所吞没。
不过火光散去后,司正大人毫发无伤,&bsp&bsp甚至连随意披着的白长直发型都没有乱。
他面无表情,平静如水,&bsp&bsp只是当看到在地上利索躺直了的秦源时,&bsp&bsp才眉头微微一皱。
现场突然一片死寂。
不过,&bsp&bsp很快就有了声音。。
不少人从残砖碎瓦中爬了出来,有些人受了轻伤,&bsp&bsp但更多人竟毫发无伤!
这些人惊恐地看着眼前伫立的这位一头白发,却瞧上去只有六十左右的人。
有人想起,爆炸发生时,&bsp&bsp自己忽然被一种温润的气息所环绕,这才没有受伤!
想来,救命之人就是这位一头白发、仙风道骨之人。
于是有人跪了下来,&bsp&bsp喊道,“多谢老神仙救命之恩。”
范正庆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bsp&bsp“清正司捉妖,&bsp&bsp无关人等回避。所有房损,&bsp&bsp回头自有补偿!”
众人一听,立即哗啦一下四散而跑。
这些日子,&bsp&bsp京城可没少出高手打架殃及平民的事,大伙儿谁不怕?
就在此时,&bsp&bsp只见空中遮天蔽月的乌云顿起,&bsp&bsp翻滚的乌云直直地压将下来,&bsp&bsp仿若天塌一般,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和窒息感。
猛地,乌云之中,&bsp&bsp探出了一颗巨蛇的脑袋!
那蛇头通体乌黑发亮,&bsp&bsp硕大无比,光那蛇眼便有常人的脑袋大小,&bsp&bsp而吐出的信子,&bsp&bsp竟有一丈多长!
爆炸的“大统领”,&bsp&bsp自然不可能是真的,这点不光范司正知道,&bsp&bsp也秦源也猜到了!
现在,&bsp&bsp这妖人变了妖身!
原来,他体内的本妖,&bsp&bsp竟是一条蛇!
饶是范正庆这等见惯了大场面的高手,&bsp&bsp在见到大统领的妖身之后,也不由脸色一僵,&bsp&bsp瞳孔一缩!
这是
脑海中刚闪过一个震惊的念头,范正庆又见那妖蛇的尾巴骤然从云中甩出,直奔躺在地上的秦源而去!
不由大喝一声,浑身烈焰大起,再次化作一道橙光,与那巨阙剑一起,冲向妖蛇的巨尾!
范正庆瞬息而至,举起巨阙剑,便朝蛇尾轰然砍去!
狂暴而醇厚的剑气,在划破空气的瞬间,带出比太阳更为耀眼的烈焰,仿若要点燃整个世界!
而那蛇尾也改了方向,则以摧枯拉朽、横扫五岳的气势,狠狠地朝他抽打过来!
“轰隆隆!”
又是一阵巨响!
秦源再次被爆炸般的气息“刮”得在地上翻滚了一周。
趁机,他悄悄睁眼一瞧。
只见巨蛇尾部破了一道口子,鲜血像烟花一样喷射出来。
不过对于整条巨蛇而言,那道口子并不算大!
而此刻的范正庆,已然被蛇尾扫飞出去,往后飞了至少十余丈,这才落地!
落地之后,又连退三步,直到第三步,一脚深深地踩入土中,这才止住!
秦源心中骇然!
范司正,似乎也未必能拿下这妖人?
巨蛇一声长啸,引空气巨震!
不过,幸运的是,它没有发动第二次进攻,便忽然从云间消失!
“范正庆,我很快就会杀了你的!”
夜空中,回荡着一个不甘而愤怒的声音!
这个声音还未消散,秦源便看到了两个身影,如同电光般从远处赶到了现场。
秦源定睛一瞧,发现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见过的剑庙樵长老,而另一个则不认识,但看起来应该也是剑庙长老之一。
原来是剑庙来人了!
只可惜,那妖人提前感知,早已逃之夭夭了!
但无论如何,大统领之强悍,已经结结实实在秦源心里留下了阴影。
从刚刚的情况看,如果一对一,连范司正未必能打得赢他!
空中,樵长老看着范正庆,问,“那人可是大统领?”
范正庆收了气息,平复了一下后,这才说道,“是!”
樵长老颇有些懊恼道,“可惜了!这下又不知道该去哪找他了!”
他身边的另一位儒雅老者,倒是相对比较淡定,说道,“总会出来的。”
说完,又饶有兴致地看了躺地上的秦源一眼,然后问范正庆,“这位,就是你们清正司捡来的宝贝?”
范正庆点了点头,“对,他叫秦源。”
说着,又走到秦源跟前,轻轻踢了他一脚。
“别装了!快起来,见过渔长老和樵长老!”
秦源顿时嘴巴一苦。
啊这被看穿了哈?
好尴尬,这算不算当场社死?而且还在剑庙大领导眼皮子底下,特么的很可能影响仕途啊!
话说这范司正也真不会做人,外人面前你好歹爱护下手下,哪有直接拆穿的道理?
难怪他能跟钟载成玩一起去,想必两人都没有什么朋友!
秦源腹诽了一阵,但装是肯定装不下去了,只好咕噜一下爬了起来。
行礼道,“属下拜见渔长老、樵长老!”
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什么,属下方才假装昏迷,是想趁那妖人不备阴他一把,从兵法上说,乃虚实之计、韬晦之策,所谓兵不厌诈”
“秦影使,”范司正淡淡地打断道,“两位长老自有判断,不得油嘴滑舌!”
秦源只好耸了耸肩,把话头给收了。
不过凭良心说,方才他还真是这么打算的,甚至连隐守都准备好了,就等机会给那大统领来一把阴的!
却见那渔长老听完,抚须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