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什么!”
“官家做事,自有章程,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纵使杨二有千般不是,都要等到大理寺的判决下来,再谈惩戒整治,而不是动用私刑,罔顾王法,凭自身偏见将人给杀了。”
“若是人人都这样,和土匪流氓有何区别,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来,巡捕房的张衙头进入人群中央,厉声喝了几句,叫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杨二是侍郎之子,你们官官相护,如何惩戒整治。”
人群中,一位背着剑的青衣男子站出来,大声道:“说我们罔顾王法,你看杨二脸上有任何恐惧惧怕之色吗,不将王法放在眼里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
“对啊,不过死了一个卖菜的,如何惩治侍郎之子。”
“唉!可惜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等平民,本来就是如草芥一般。”
周遭的百姓听到青衣男子的话后,看向一脸嚣张的杨二,顿时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也不怪百姓们不相信,不管什么时候,一个普通人在大马路上被撞死,想要肇事者赔命都是很难得。
杀人偿命,也只能建立在杀人这个基础上,而大马路上被撞死,那是意外,不算杀人。
其实也幸好今天撞人者是杨二,父亲是侍郎,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朝廷的脸面,事情有点大,为了名声必须要惩治。
要肇事者是个有钱的富商,都不要需要多说什么,赔钱了事就行了。
“放肆!”
张衙头大喝一声,厉声道:“连朝廷都不信,你还信什么?”
“光凭自己浅薄微弱的见识,恶意揣摩朝廷,肆意抹黑官家,你是什么目的。”
青衣男子耿着脖子:“我有说错吗?这杨二难道能赔命不成。”
“赔不赔命,不是你说了算,不是我说了算,更不是你臆想出来的莫须有说了算。”张衙头冷声道:“一切的处罚,都要由大夏律法说了算。”
“反而是你,挑动民意,攻击朝廷,怕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说!你有什么目的,想干什么!”
张衙头厉声赤色,青衣男子涨红了脸,辩解道:
“你胡说!我乃天下剑会弟子,怎么会.......”
“哼!是不是奸细,调查过后自然知道。”
打断青衣男子,张衙头也不废话,直接让人带走了杨二和受害者,以及那几位闹事江湖人士。
.......
“走了!”
“果然是老油子。”
陈里看到这一幕,告别大爷,懒得关注了,他已经能猜到后面的剧情。
要么是杨二赔钱,获得家属的谅解,然后随便吃点苦头,吃个牢饭什么的......不,甚至苦头都不用吃。
只要有钱。
住的牢房是豪华单间,吃的是醉仙楼饭菜,喝的是百年陈酿,要是过分点,说不定还会有春花楼的女罪人被安排到杨二的豪华单间里。
这一切还都要建立在杨二老爹怂一点的基础上,要是杨二老爹肯出点力,杨二甚至只用在家里禁闭就行了。
要么.......没有要么。
钱赔了,爱要不要。
陈里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不管什么时候,死个普通人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撞到枪口上,花点钱就能摆平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