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多管闲事!”小妇人怼了一句:“小孩家家,哪里好玩哪里待着去!”
小桃一噎,倒是忘了,自己这具身体只有十五岁,还是个没怎么长开的半大孩子,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就是,这不是秃子脑袋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嘛!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大人办事,小孩子别插嘴!”之前说话的那个大汉,也训斥了她一句。
“都说小偷是同伙作案,难道你们是同伙?”最先开口的老头子,一语双关的把小桃也给陷入了这是非之地!
“这么会倒打一耙吗?你说我和小姑娘是同伙,我还说你和这小妇人是同伙呢?没想到你老不知羞,居然和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妇人是一起的,这是你找到小妾呀?还是姘头啊?”小桃故意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还边说边用余光观察那行迹可疑的大汉,还有挽着菜篮的老妇人。
果然见他们脸色变得涨红难看了起来,在看那一老一壮的两个男人,面庞的相似度,八成是父子俩,加上那老妇人和小妇人,明显是全家总动员啊!
“你胡说八道!”小妇人一下子就急了,眼神不安的看向那可疑的大汉。
显然她的主心骨是这个男人,这么在意他的表情,想必这个才是她丈夫吧?
“就是,你小小年纪口无遮拦的怎么能辱人名声呢?”那老头子满脸的皱纹,被小桃给气的像个癞蛤蟆似的,一鼓一鼓的。
“我怎么辱人名声了?你老人家说话中气十足身体倍棒,怎么就不能找这个小妇人当相好的呢?”小桃继续插科打诨,颇有要把老头子活活气死的架势。
那这个老头子,很有可能就是小妇人的公爹!怪不得自己这么一炸,就把他们逼急了露出马脚来!
“我打死你个嚼舌根的烂货!”老头子气急败坏的从旁边的摊铺上,拿过一个瓷瓶就砸向了小桃。
“哎呦!杀人啦!杀人啦!这老头要杀了我!”小桃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般,上蹿下跳的逃跑着!
终于绕到了那挽着菜篮的老妇人身边,假意惊恐的求助道:“大娘您是好人,求您救救我吧!这老头子疯了!”
老妇人深锁着眉头,被小桃左扯右拽的挡在她的身前,替她阻挡老头的攻击。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你这么扯拽,快撒开!”老妇人叫道。
虽然,老头还是要打小桃可碍着有老妇人在,硬是畏手畏脚的怕误伤了她,这让小桃的猜测,有了进一步的证实。
八卦之火可以燎原啊!围观的群众听了小桃的话,都不约而同的被带跑偏了,纷纷议论猜测这小妇人和这老头相差多少?是父女恋、还是祖孙恋?
“好了,都是半大的孩子,老哥哥就不要与她计较了!”旁边一个中老年男人开口劝了一句。
那大汉脸色难看的眼见场面,被小桃搅和的混乱了起来,给小妇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摆脱那小姑娘,免得引来了巡逻的衙役。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一队巡逻的衙役,扒拉开围观的群众,对着这胶着在一起的五个人问道:“散开,都散开,干什么呢?”
“衙役大哥,您们来的正是时候,这小妇人说这小姑娘偷了她的荷包,正僵持着呢!您们来了,正好给评评理!”小桃终于从老妇人身后,闪身出来在为首的衙役队长章武面前告状道。
“是呀!她们都是一伙的,各位大哥帮帮忙,辛苦了!”小妇人立即指着小桃和那小姑娘,出言坐实了她们的关系。
“衙役大哥!你见过一伙的往自己人身上泼脏水的吗?我可不是小偷,更不认识这位小姑娘!”小桃说着把象征自己身份的木牌,从腰封里拿出来递给了章武。
解释道:“我本是刑部尚书府里的丫鬟,并不是什么小偷儿,我怀疑是她们团伙作案,欺负这小姑娘!”
章武将木牌看过后,还给了小桃,就让手下把大汉和老头他们几人都控制住了。
“衙役大哥,你可不能听这小丫头顺嘴胡咧咧啊!她们这腰牌还不一定是在哪偷的呢?这个荷包就是我的,里面有碎银五两三钱,不信你看看!”小妇人仗着衙役男女有别,不好意思紧抓着自己,挣脱了禁锢,将荷包递给了章武。
章武将荷包打开一看,果然是五两三钱,皱起眉头看向小桃和那瘦弱的小姑娘,冷声道:“确实是五两三钱,你们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那是九哥给我的,原本是六两,刚才我去前面的同济堂定了味药材,付了他们七钱,剩下的可能是她看到了,才会说准了的!”小姑娘早就连急吓得泪流满面,抽泣着解释道。
“万老三,去找同济堂的伙计来对峙!”章武对身后的衙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