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防范着我,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就是觉得……”蓝云瑾望向了远方的天空,那里漂浮着几朵白云,在蔚蓝色的空中,显得格外的纯洁!
小桃依旧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等着他那随着云朵飘远的神思……回归!
一柱香之后,小桃觉得自己都快石化了,他还是发呆的望着远方,仿佛已经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能喘气的大活人!
“那个……”小桃刚起了一个头。
“抱歉!”蓝云瑾就瞬间意识清醒了过来,微微扭过身子,避开了她低垂着头!
可小桃分明看到,有颗晶莹的泪珠,瞬间从他的眼眶里掉落出来,直接落在了树下,丝毫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它从来没有来过!
这个人,他想到了什么?怎么会那么的出神和悲伤呢……
“没有……”小桃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端皇子的架子,像对待平等人一样对自己这个家奴说抱歉。
而且,自己自始至终也没有对他毕恭毕敬,以奴婢的自称说话施礼,他也没有惩罚自己!
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啊!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才会和你没有什么隔阂的,坐在一棵树上聊天!”小桃随心而为的说了一句心里话。
蓝云瑾看向了她,微微笑了起来,那犹如暖阳般灿烂的俊美容颜,让那姹紫嫣红的繁花,都失去了颜色!
“敢和我以普通人的同等思想和心态聊天的人,你是第二个!”蓝云瑾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情来。
“那还真是荣幸啊!”捧哏高手小桃给了句回应。
“你不问问第一个是谁?”蓝云瑾显然有些意外,她是怎么做到压制好奇心,不八卦的?
“好奇害死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这条小命可来之不易,万不能随便糟践了!”小桃一副珍惜生命,我不想知道的神情。
反倒是蓝云瑾听了她的话,有些落寞失望起来。
小桃觉得这个二皇子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心思难猜不说,怎么还有些多愁善感呢?
脑子转了几转,故作勉为其难的调皮说道:“但是如果你非要说,那我也可以姑且的听一听,然后就忘了怎么样?”
“哼哼……”蓝云瑾低声笑了起来。
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感慨道:“就你这谨小慎微的样子,谁能猜得到,是从斗奴场活着走出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小桃这次彻底震惊的看着他。
自己自从回到了尚书府以后,不……应该是自己从穿书重生了以后,就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自己还有过那么一趟危险的遭遇。
也在背地里侧面的打听了一番,斗奴场那个神秘的组织,幕后的老板更是规定了,不能把参赛者的具体身份暴露出去。
就像当初也只是说自己是尚书府里的丫鬟,并没有具体到哪个尚书府!
夜晚,不知是因为天气太过闷热,还是小桃一直在想着蓝云瑾白日里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习羽和上官雨萱的关系,总之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蓝云瑾并没有解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从斗奴场五十个亡命之徒里,唯一一个活着走出来的人!
也没有向自己吐露,他口中的那第一个人是谁!想必是一个他十分在意……更可能是深爱着的人吧!
到底是谁呢?能让一个大男人伤心于此,眼泪都会在那么不经意间就落了下来,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八卦狗血的事儿传出来啊!
自己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他很有可能患上了抑郁症,在人前表现的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可在孤身独处时,一定会痛苦万分,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没有了求生的**!
后来,蓝云瑾简短意赅的告诉自己,习羽的祖父是户部尚书习远之,他们一家从上到下都是大皇子蓝云轩的忠实拥护者。
而习羽小的时候十分的聪明,二岁习字,四岁就会作诗词,虽然他只是嫡次子的庶子,却很得习远之的偏爱,经常带入宫中,后来还被安排给了四皇子蓝云易做伴读。
这也导致了,阖府上下只有他一个是蓝云易的人,你说他能不被排挤打压吗?所以,在户部里只是一个小小的闲职编纂,一直郁郁不得志的混日子!
“还真是艹蛋的一生啊!”小桃躺在冷硬的通铺床上,嘟囔了一句。
感叹习羽的悲惨命运,原来是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白瞎了这么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人儿了!
一个小石子,从窗外投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小桃的身上,小桃一惊,左右看了下,其他人都睡的沉,并没有醒来的征兆。
想了一下,小桃还是爬起了身,披了件轻薄的外套出了下人住的偏房,左右张望着,想看是谁的恶作剧,还是另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