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追兵对不对?你只是想要支开习羽,好审问我而已!”小桃阴沉冷漠的看着他。
“四殿下!小桃姑娘为了救上官小姐……”六两闻言立即起身,他怎么可以那么污蔑小桃姑娘?肃穆以对的刚要解释,却没有防备元一的突然下黑手,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小桃抬起眼帘,冷眼看向蓝云易:“你一直在找这个机会吧……”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蓝云易脸色难看的立即否认道。
小桃岂能不明白他睚眦必报的心思,揭露了他的不堪回首的往事,讥笑着说道:“你不就是痛恨主动爬床的女人吗?在你年幼时,曾在后宫中,有被老女人爬床的恶心经历,才会这么痛恨主动爬床的女人吧?”
“你闭嘴!”蓝云易怒目圆瞪的咆哮着,那气势显然处在了暴怒的边缘。
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抱怨道:若不是这个女人,习羽根本就不会屡次三番的不听你的劝告;只有她死了,习羽才能一心一意的追随着你,没有二心了……
四皇子府。
习羽冒着倾盆大雨,闯进了蓝云易的府邸里,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开口问道:“小桃呢?”
蓝云易没有出声,而是就那么目光深幽的看着他。
“六两也没有丝毫消息传回来,你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习羽见他不语,顿时心里更加慌乱的不得了,有种得而复失的心痛感觉!
“我问你,你们是怎么知道萱儿的所囚求之地的?”蓝云易身子前倾,一句话,就让习羽的心冷了下来。
他到底还是怀疑了!习羽咬了咬下唇没有吱声,因为小桃知道的消息太过蹊跷,甚至比消息灵通的自己和蓝云易还要迅速准确。
这任谁都会怀疑她就是敌方的内应,心里都会狐疑,不知她们出了什么差错,才导致她临时变卦的出现在现场的。
“说话呀!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难道有什么事还不方便与我说吗?”蓝云易站起了身,与习羽平视着责问道。
“我们是在救萱儿!小桃根本就不知道庄园的具体位置,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习羽辩解道。“我不信,就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蓝云易质疑小桃的为人,也就导致了他根本就信不着小桃。
“你既然不信我们,为什么还要问我们?你到底把小桃怎么样了?”习羽见他怎么也不肯吐露小桃的行踪,也动了肝火!
“现在萱儿昏迷不醒,我问你们有错吗?那可是萱儿啊,你的心就不会痛吗?”蓝云易据理力争的反问。
‘心痛?!’他居然还问自己心痛?他抢走了萱儿时,怎么不问自己心不心痛?
他私藏起了小桃,怎么又不问自己心不心痛呢?一股愤然不屈的怒意,在习羽的胸膛里炸裂。
自己清楚的知道:她有很多次都像是先知一样,预判到了未来发展的走向!之前最明显的就是阻止了二皇子想要轻生的念头;还有上官雨萱落水的那次,知道会有人去救;再到这次上官雨萱的被困之所……
她那慌乱担忧的神情根本就不是假象,她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前任京兆府尹的庄园,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会让她如此笃定,上官雨萱就藏在那里?
可是,她是:真的在拼了命的去救上官雨萱。
“为什么不说话?我告诉你,她就是绑架萱儿的幕后黑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她曾经还爬过我的床,她故意绑架萱儿也是为了报复我,对她的冷淡。
更是为了让我们担心的,结果没想到,天降暴雨她担心会真的惹出了人命,才会假意拼命救人的!一定是这样。”蓝云易自说自话的把前因后果连贯了起来说道。
“所以,你把她给抓了?”习羽眼眶瞬间就红了,又气恼又心疼的问道。
想起之前见到她时,她已是受了伤血染了衣衫,如今没得到救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不抓她,怎么才能逼她说出幕后真凶,那两个守卫的男人,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双刀客,是常人所不能轻易降伏的!”蓝云易自觉自己做的没有一点过错。
“你动刑了?”习羽听出了他言语里的隐形字词,皱紧的眉心,把眼帘都带出了深深的凹陷,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惊讶问。
“不动刑,怎么可能让狡猾的她说实话呢?”蓝云易强硬道。
“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赶快通知元一他们停止行刑,她在哪?她在哪儿?”习羽急了,不管不顾的喝问着蓝云易。
“你死了心吧,你找不到她了,我不可能再让她继续蛊惑你了!”蓝云易的话,犹如一把冰冷的剑,直插进习羽的心里,痛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她在哪儿?”习羽目眦欲裂,平生第一次薅起了蓝云易的衣领,咬着牙问道。
“你动心了!慕白,你不该对那样恬不知耻的女人动心,我自始至终都知道她不是好人,你怎么会爱上那样不堪的女人呢?我绝不会允许她再继续迷惑你,做出损害自己的事情来的!”蓝云易一脸痛心的相劝道。
也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激烈,心里更加确定了他已经被那个心思叵测的女人,迷惑住了心窍。
习羽深知他是一个倔强的人,只要是他认可的事儿,别人越是与他争辩,他便越是一意孤行!
“子坤,我习羽从未求过你,这次我只求你放过她,哪怕你让我替她接受处罚也好?”习羽语调生硬的唤着蓝云易的表字,缓了语气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