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小桃也要探探看他们行事如此嚣张,依仗的是哪位大神?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
大丈夫能屈能伸,欺软怕硬人之天性,解决问题的方法也有很多种,得知道用什么方法解决问题更加合适才好,不是自己怂,而是怕再给习羽惹了麻烦!
“吏部右侍郎段青段大人的妻子,就是出身京城里我们李氏的嫡系一脉!”老头子满腔的自豪感,声音也不由得正气凛然的大了几分。
哎哟,还是一个老熟人!小桃在心里嘲讽了一句,也不忘找到他言语里的潜台词,鄙夷道:“三品的右侍郎……不错不错,算是权高位重!可人家的妻子是出身在京城李家的嫡系小姐,那你们呢?
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们只是人家分出来无关紧要的庶出分支啊!还想着扯虎皮做大旗,真是不要个狗脸啊!”
原来他们的靠山是自己的老对手啊?即使是正面硬刚上段青之流,如今的自己也是有一拼之力,毕竟习羽手里可掐着不少他们的犯罪证据,足以斗趴下他们,顺便把蓝云轩的爪牙拔上一拔,何况他们还是个庶出的分支了!
说着,小桃瞬间变脸,傲慢的微微仰着头,声音清冷淡漠道:“我长姐无缘无故的被公婆家虐待殴打,今时今日你们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否则,别说是你们临京镇的李家分支,即使是京城里的主家,我也不惧斗上一斗,绝不会就此罢休!”
内屋里的大丫本就泪水涟涟,闻言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着,谁给自己撑过腰,谁给自己拭过泪?在最困难艰辛的时候,谁又真正的在乎过自己的感受?
自己忍气吞声了倍受煎熬折磨了数年,何时受过家人的如此庇护?本该由父母应该做的事儿,却被一个还未及笄的妹妹做到了,自己真的很是……惭愧内疚啊!
老头子面皮一紧,这小丫头好大的口气,居然连三品的侍郎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呵!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一个小小刑部尚书家的粗使丫鬟,居然敢大言不惭的在此口出狂言,真是活腻歪了,就不怕我们到尚书府去告你一状吗?”
老太婆唯恐族长见硬就躲的不帮自己家周旋,直接揭穿了小桃的老底,只是想让族长知道,这丫头身份低微,即使打杀了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去吧,你猜刑部尚书府……还能不能管得了我呢?”小桃挑衅般的扯了扯嘴角,满眼的嘲弄。
“你……”老太婆就不明白这么小的丫头片子,怎么就处事精明的如此笃定,自己不会去尚书府告状呢?
“你什么你?站着不说是吧?那你们就给我跪着说!”小桃眼眸一立,神色暗沉阴寒道。
六量能跟在习羽身边这么多年,除了身手不凡以外,脑子也是相当的聪明灵敏,立即会意的上前,只是简单的几下发力,那老太婆和老头子包括气喘吁吁刚跑回来的李胖子,全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且像是中了邪一样,痛苦呻吟着,却怎么爬也爬不起来?这下,一家三口彻底慌乱了。
可这还没完,小桃冷冰冰的瞄了一眼,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老头子族长,对六两继续说道:“他们一家不是很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吗?来我也让他尝尝这种被随意欺辱的感觉!
六两,去把他们倆的宝贝胖儿子,胳膊打断腿打折,耳朵割掉眼珠子也抠出来!”
若是前半句还让老两口心有余悸,在暗中侥幸没有什么大问题。可听到了后面那句命令,联想到这个男人出手利落的程度,若是再不出声,那自己的宝贝儿子,就真的要惨遭毒手了!
“不要,不要,娘……娘救我救我!”那李胖子一听要拿他开刀,害怕的窝成一团直叫唤,在怎么傻也知道该向谁求救!
“我们说,我们说!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我给你们磕头了!”老太婆见状立即变了口风,主动的赔罪磕头道。
哼,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老太婆含糊了一下,才一脸的不堪回首的模样,气恼道:“因为……你长姐不守妇道,总和我们家长工眉来眼去的暗度陈仓……”
“你胡说,我没有!”在这个把贞洁名声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的时代,大丫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婆婆,把这盆脏水扣到了自己的身上呢?
立即来到了门口,瘦若枯枝的手扶着门框,泪如雨下的出声否认道。
“我姐说没有!”小桃看了眼从小就老实的姑娘,才不过刚刚二十岁的年纪,已经消瘦孱弱失去了满脸的胶原蛋白,色衰的犹如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一般,不免有些心疼起来。
若不是那两个丧尽天良的春桃爹娘,以她的容貌,岂会只嫁给一个傻子,没想到脱离了苦海,又进到了狼窝,这一家老小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说没有就没有吗?哪个女人不守妇道,敢自己明目张胆的承认啊!”老太婆咬死了冤枉大丫,否则怎么解释自己殴打她呢!
“你确定要这么说?六两去把这些长工给我弄醒,我倒是要问问我姐和谁眉来眼去的暗度陈仓?若是与这老太婆所说的不一样,那我就立即杀了她儿子!
若是说的一样,那为了我姐的名声……我就杀了长工!”小桃岂容这老太婆随意污蔑老实本分的大丫,慵懒的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仿佛在她的口中杀了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