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关注的,只不过他的关注,是建立在别挡在他为蓝云轩安排好的道路上!从小到大我……是永远被忽视的那一个。
我知道,我不如蓝云瑾长的出众,性子乖张能出尽风头;也不如蓝云易办事沉稳,冷寂的让人不敢忽视。
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可遇到危险的时候,人还是会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把手背留在外面,紧紧的护着手心!
我母妃总是告诫我,咱们不争,咱们不抢,陛下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断的否决我,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情,他都不允许我脱离了他的掌控!
我被忽视,被安排,却从未得到过他的正视,你们说这还是父子吗?那还是家吗?”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选择的就是家庭和父母,命运如此安排,人只能在后天改命,搏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好在你还是成功的等到了最后!”小桃能想象得到,一个从小不受关爱的孩子,心里面所承受的委屈,好在他还没有长歪,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们兄弟俩一个德行,没事找我媳妇吐槽什么啊?来喝酒吧!”习羽故作轻松的发了句牢骚,想岔开话题,本来小桃的心思就够重的了,他们这一个个的还不省心,都把自己媳妇当成倾述对象,那不是更增加了她的心理负担嘛!
“切!还不一定是谁的呢?”蓝云杰刺了他一句,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本色,调侃道:“你这不还没娶进门吗?外面惦记她的人可不是一个半个的,抓点紧吧,要不就被别人给抢跑了!”
“我看谁敢?”习羽咬着后槽牙,这个家伙,就会杵自己的肺管子。
“财帛动人心,总有人会敢的!”蓝云杰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有那样的人,会不择手段的把有利于自己的一切,都想收到自己的手心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习羽和蓝云杰结伴去了茅房,留下醉意朦胧的小桃独自一人,呆呆的看着炭炉里,烧的红彤彤的炭火,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出现在了小桃的面前。
小桃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抓桌子上的饭碗,想阻拦他的进攻也给外面来个声音,报个信儿自己这边有情况。
“姑娘且慢,我是元二!”说着,元二解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
即使小桃见到了他的面庞,也并没有放松警惕,甚至刚刚醉眼朦胧的酒劲儿,一下子都散去了几分,依旧抓着饭碗问他:“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啊?”
“主子,让属下单独交给姑娘一封信!”元二说着就把一封短小信笺从怀里掏了出来,双手递到了小桃的面前。
小桃迟疑了一下,这个‘单独’二字,显然是避开了习羽的耳目,才送到了自己的手里,可他大费周章的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而元二并没有留下来等她回复消息,转身便退了出去,毕竟这短暂的空隙,还是自己的队友冒着被习羽暗卫斩杀的风险,引开了他们才换回来的。
自己着实没有想到,习羽居然把她防护的这般严密!
小桃见状拧紧了眉心,双手灵敏的打开了信笺,里面竟然是蓝云易的亲笔书写的,本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找自己,可看了内容才知道,原来这混蛋自以为是的想要纳自己为妾,封为贵妃的龌龊心思。
还话里话外的暗示自己,习羽出京已成定局,言自己是商人自然会权衡利弊,是选择跟着一个异姓王在边关吃苦遭罪?还是跟着天祈唯一的皇,吃香喝辣的享尽人间富贵?
自己应该知道该如何取舍?
况且,言上官雨萱与自己亲如姐妹,若是在后宫里一定可以和平相处,也会是一段佳话良缘!
呵!真是自以为是家伙,好大的脸皮啊!以为他得到了皇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这个蓝云易,前脚对着上官雨萱山盟海誓的,也确实没有辜负雨萱的信任,立她为皇后。
可原本对着攀炎附势的春桃鄙夷不屑,如今自己接管了这个身体后,掌控着天祈国最赚钱的生意,他却起了这个心思,显然是看上自己所能创造的财富和价值,才会让他屈尊降贵的想把自己收进宫里的吧?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已经不顾道义的抢走了习羽心爱的上官雨萱,现在又要的抢走自己?简直是欺人太甚!
有些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遍内容,自己没有看错,他的意思就是如此,恍惚间,就听到习羽和蓝云杰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进来!
唯恐这信笺的内容被就要离京的习羽知道,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让蓝云易提前下手控制住习羽,小桃当机立断的把信笺扔进了炭炉里。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