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要维系工党的团结,避免内耗,他早就让莫里森靠边站了。
工党相比保守党来说比较年轻,这就导致了有一些新党派的问题,比如工党内部有众多的派系,从工会主义者,到自由市场主义者,再到激进的社会主义者。每一位领导人都改变了党内组成,吸收新成员,改变旧联盟。
工党的派系比保守党还要更多,在现今支持率已经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艾德礼不愿意对莫里森采取强硬态度,这可能会导致工党分裂,从而输掉大选。
如果非要让他决定未来工党让谁领导,他还是希望财政大臣盖茨克能够肩负起来责任。
工党内部的事情,诺曼·布鲁克就爱莫能助了,他无法在这件事上对首相提供帮助。
不过公务员的人事任免虽然在他的手中,但如果外交大臣自己不认可的话,还真是一个麻烦,诺曼·布鲁克不太喜欢莫里森这个外交大臣,不喜欢的原因很简单,这和诺曼·布鲁克本人的风格有关系。
他一直都和上任的首相保持着非常亲密的私交,但如果恰好首相和一个大臣关系微妙,都不用想就知道内阁秘书会站在谁的一边,这就导致了诺曼·布鲁克和莫里森的关系,因为艾德礼的缘故比较生疏。
也亏艾德礼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如果他和丘吉尔有一点作风类似,莫里森绝对做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外交大臣。
不过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工党继续执政,如果艾德礼觉得工党的执政地位将成为过去,莫里森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诺曼·布鲁克自己的判断,同时他也认为自己的判断没错。
帕梅拉蒙巴顿和玛格丽特公主,终于要返回亚洲,费雯丽满是幽怨的目光,让艾伦威尔逊升起了少许愧疚,“薇薇安……”
“她才是你的妻子,我算什么呢?”费雯丽自怨自艾的低语,顾盼生怜令人心疼。
“别这么说,你是我的爱人。”艾伦威尔逊抱着大英国宝的娇躯低语,“我们有一个很可爱,很聪明的孩子,你都忘了?当然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属于我们两个人。”
“好了,我没有要求什么。”费雯丽直视着这个男人,郝思嘉的目光再次出现。
没有人能顶住这种目光,艾伦威尔逊也不例外,他为了这种目光可以付出一切。
刚刚回到和丈夫的爱巢,帕梅拉蒙巴顿就透漏了一件事。“法国人正在通过发行欧洲债券的办法借贷资金,大概为五亿美元的规模。他们以投资银行为包销商。而投资银行的任务就是把债券卖给投资人;意思是指该债券可以出售给全世界的投资人,而决定是否买下它正是我考虑的事情。”
“百分之九点四是个很不错的收益率,”帕梅拉蒙巴顿继续说道。“十年期的意大利债券收益率是百分之九,而且没有谁认为意大利债券能与法国债券媲美。加拿大债券更能说明问题,其收益率只有百分之八,这还用得着多想嘛。这债券定会看涨,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要不要我给你买下一些?”
即使是在市场行情最好的情况下,帕梅拉蒙巴顿热情也是十分的高涨。
现在手上有充足的资金来操作,她更是兴奋得不知天南地北了。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在计算器上敲击了几个键。对于任何一个投资者来说,迅速以原始发盘价买下债券都会获得可观的利润。
当然,如果债券发行失利,投资银行将不得不降低售价,一直降到该债券的收益率高到足以吸引买主为止。
确实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大蛋糕,可艾伦威尔逊怎么会不知道,法国在战后法郎是经过几次贬值的,直接询问道,“亲爱的,你能够保证,法国能打赢阿尔及利亚战争么?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法国募集资金一定是在为了战争筹集军费,而这么大的规模,说明法国人有大动作,这个大动作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要是失败了,后果是什么?”
帕梅拉蒙巴顿一凛,知道自己被冲昏头脑了,一旦法郎出现剧烈贬值,那将是血本无归的下场,就算不能把她怎么样,却也肯定是她商道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