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到了咖啡店,陆年给阮浅叫了一杯白开水,而他却喝着提神的咖啡。
阮浅这才观察到陆年双眼下那浓浓的黑眼圈。
“应该又是做了一夜的手术吧?真是麻烦你了,因为我不能好好休息。”
之前阮浅在这里做医患关系实习律师的时候,陆年就经常跟着他的老师没日没夜的做手术,十分辛苦。
所以,到了律所之后,无论工作再辛苦,只要想到陆年的工作精神,阮浅就会觉得自己所受的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和别人都不一样,为你腾出时间,我心甘情愿,也只有你有这个特权。”
陆年语气轻松,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阮浅只当是他在开玩笑。
“啊,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阮浅喝了口水压压惊,陆年只是笑而不语。
喝了一口咖啡,陆年这才缓缓开口。
“你现在的情况我是希望你能够住院治疗的。虽然现在你的症状还不是很明显,但是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恶化。”
“这个问题……让我再想想吧。”
阮浅即使平时再坚强,可是在这个问题面前,却变成了一个犹豫不决的胆小鬼。
“好吧,但是你要尽快。”
陆年不想逼迫阮浅做出选择,无论在什么时候,陆年都希望阮浅是自由的。
“嗯,谢谢你的水。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阮浅不敢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不知道回家周肆会不会又成个受气的小奶包?
想起这些画面,生活突然就没那么苦了。
陆年没有挽留,把阮浅送到停车场,目送着阮浅离开。
而就在陆年想要转身回医院的时候,却突然看到角落里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跑,里面坐着的人,像极了……
陆年刚想过去确认,那车却紧跟其后离开了停车场,陆年只好作罢。
但愿是他看错了吧。
而阮浅紧赶慢赶回到别墅之后,却没有看到周肆的身影。
找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看到周肆,阮浅突然就慌了,赶紧拿出手机想要给周肆打电话。
电话拨通,刚响了一声,周肆就推门进来了,只不过面色却带着阴郁,明显是不太开心。
“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太不安全了。”
阮浅挂断电话,还是没有忍住唠叨了两句。
周肆进门之后就直直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阮浅,眼中带着怒火。
“我再问你一遍,你去哪儿了?”
“我不是去……”
话说到一半,阮浅突然明白了什么,眉头紧皱。
“你跟踪我?”
周肆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此刻的他脑袋里全是刚才在医院看到的阮浅和陆年在一起说笑的画面。
“你若是真的去了公司又何必心虚?”
阮浅在心里多次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沟通,这才冷静下来,语气逐渐回归平淡。
“我何曾心虚了?我不舒服,去医院看病,不想让你担心不可以吗?”
听到阮浅说生病了,周肆的怒火就已经消了一半,不过心里还是醋意横生。
“那你为什么跟陆年在一起?”
阮浅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你是不是吃醋了?”阮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后还是耐心讲解,“他是我的学长,也是我的主治医生,我去找他,有何不妥?更何况不是你说的让我早点回来吗?陆医生专门在楼下等着我,这份人情让我如何还?再者,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的话,我还会再过来找你吗?”
阮浅的这番话让周肆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刚才自己见到的画面,好像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暧昧,甚至连肢体接触都不曾出现。
难道,真的错怪她了?
“下次,不可以再骗我了。我宁愿你告诉我实话,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过了这么多年,周肆依旧十分缺乏安全感。
而显然,说谎会增加周肆内心的不安。
“我知道了。”
阮浅有些庆幸周肆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如果周肆问她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她又该如何回答?
其实,到后面阮浅就开始忍不住心疼周肆了,周肆如今如此缺乏安全感,她也脱不了干系。
周肆本可以自信且发光,但是阮浅却让他成了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阮浅此刻心中暗下决心,除了生病这件事之外,以后再也不对周肆说谎了。
阮浅态度软下来,周肆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这辈子,也就只有阮浅从如此左右他的脾气了,虽说已经不生气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在周肆的心中时刻盘旋着。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跟陆年这么熟悉?你实习也是几年前的事情,如果中间都没有联系,又怎会如此熟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