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好办法。”白芸摇摇头,“你就在家里待着吧,他们发现你跑了,肯定会找来,到时候你直接跟他说清楚,大不了就告上衙门与他和离,这事儿是他们的错,不必苦了自己。”
“还可以这样?衙门还管和离?不会把人皮扒了吧?”宋岚不知道,衙门这种地方从来就不是她敢想的,寻常百姓听到衙门两个字,要么就是害怕,要么就是撇干系。
更何况她是个女子,从前根本就没想过这条路。
“当然可以了,衙门没那么可怕,会让人脱层皮不假,但也是脱恶人的皮,你要是就这么跑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了。”
经白芸这么一提点,宋岚立马通透了,可不是么?若是她就这么走了,按她婆家不要脸皮的程度,怕是得说她跟男人跑了,说不准到时候还得她母亲上门赔罪,这可不行。
打定主意了以后,宋岚点了点头,她是聪明人,不用白芸多说,自己就想通了。
她锤了锤手,说道:“我一会儿就去跟娘说这事儿,别到时候我婆家人来了,吓到她。”
“嗯,也别一会儿了,明天再说吧,现在娘已经睡了,别让她睡不着。”白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也对,你说的是,嫂嫂,你真好。”宋岚笑眯眯地夸着白芸,“就是我回来,给你们添乱了。”
白芸也笑了,“不说这些,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我这两天要去镇子上,你回来是帮忙了。”
她去镇子上,是要去摆摊的,她得多多赚钱。
这几天住在这个老房子里,房顶时不时还掉碎渣,她生怕一起床就被瓦片砸死了,自从前世被天花板砸死,她就格外敏感,可不能重蹈覆辙。
她也不是蠢货,有能力过好的生活,干嘛要像苦行僧一样,苦哈哈地过。
第二天一早,白芸就起来了,跟冯珍和宋岚打了一声招呼,拿着包袱就出发去镇子上了,还说自己会晚些时候回来,给母女两人留了足够的时间说话。
她照例坐的还是牛车,天气不太好,下的淅淅沥沥的毛毛雨,雨不大,湿不到衣服里面去。
因为是下雨天,没多少人出门,他们这一车也就拉了两个人,
白芸往远处看去,山色连成画卷一般,像水墨浇上的,烟雨蒙蒙,特别有诗意。
车夫唱起了山里的小调,给她们解闷,高昂悠扬的歌声一路唱到了青岭镇。
白芸付了钱下了车,便直奔面摊上走,上一次太匆忙了,差点没把她饿死,这回反正还早,她吃饱了再去摆摊也不急。
白芸到面摊上点了一份肉沫面,大口把面吃完了,才又回到了那天摆摊的酒楼附近。
把随身的包袱打开,拿出一个白色面具,带在脸上,又进了书铺写了算相卜卦的字。
这次她做好的心里准备了,一脸淡定地付了老板银子,做个大方的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