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马车的,看穿着打扮应该不是咱们镇子上的,跟着两个随从,嗯,额头前面留着碎发。”白芸耐心的解释道,把那碎发男的特征描述清楚了。
许之华想了想,抛出了一个线索,“额前留碎发?那不是长安郡的人吗?我听安溪县的夫人们说,那地方跟咱们这不一样,人们前面要留着碎发。”
白芸不知道,只点了点头,“也许是的。”
孟正捏了捏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拍了拍手,“呀!好像真有一个,五日后是我家老太爷的生辰,老太爷之前有许多交好的好友,其中就有长安郡毅安王的小世子要来,听您这么说,难道他是提前来了?”
孟正兴奋地说着,忽然察觉白芸的脸色不对,猛的住了口,又问,“仙姑,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芸点了点头,“这人撞了我儿子,我想找他讨个说法。”
孟正脸都绿了,他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又坐了回去。
早知道他就说不知道了,一边是神通广大的仙姑,一边是权势滔天的毅安王府,两边都是他要小心伺候的角色。
怎么这两边对上了,老天爷这是在玩他呢?!
如果两边真起了什么冲突,那人是他们家请来的,他该如何是好?
许之华看了眼自家的夫君,叹息了一声,才坐到白芸身旁,“仙姑,这毅安王家的世子,叫毅阳,向来都是无法无天惯了的,长安郡又是毅安王的封地,毅阳世子从小就长在那里,除了强抢民女,其他的恶事那是一样不落,名声很是不好,
不是觉得仙姑您不行,毅安王在他身后坐着,这仇怕是不好寻。”
“我知道。”白芸点了点头,“可再不好寻,我也要寻,我儿子到现在都没醒,若是他在他的地盘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但他伤了我儿子还出言不逊不知悔改,这仇我必还之。”
白芸压制着自己身上的戾气,她明白许之华说这话是为她好,她来之前就坐好的心理准备,知道对方那么嚣张,来头肯定不小。
但她不惹事她也不怕事,就算对方是天皇老子,她也得把仇报了。
白芸一席话,把许之华劝说的念头堵的死死的,是啊,人家儿子被马车撞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若是换她,她也得急。
许之华抿了抿嘴,又说道:“仙姑,我也不劝您了,您是有本事的,又对我们家有大恩,只是我们全家人微言轻,这事儿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能做到的,您知会一声,就算旁的人不帮,我许之华帮。”
白芸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许之华会说这种话,她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没有想把镇守一家往祸水里滚。
他们家到底是不一样,若有点差池,得罪了毅安王,那么之后人家来算账,他们想跑也跑不掉。
但即便如此,许之华还是说要帮忙,这份心倒是不可多得,她记下了。
想了想白芸说道:“无事,我不会为难你们的,我最后问一句,你们可否能帮我打听打听那毅阳世子在哪里下榻?”
许之华点头,“我这就去打听,若是得了消息,我让人给您送去。”
“好,多谢许夫人,那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