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看一眼,看完之后便又半眯着,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张飞却不同,顿时对张武来了兴趣,也不敢再小看,又笑着说道“嘿嘿,射的不错,你刚才去打的是什么酒,怎么闻着这么香?”
张武还是没应他。
张飞无奈,只好往堂厅里探了探头,却见周奇对刘备拱了拱手,然后从里面走出来。
堂厅内,刘备笑对周平言道“先生经纶满腹,才智滔滔,而又如此洒脱,真是令人艳羡。我此次来,本欲辟请先生为主簿,如今看来,以先生之才,可以为我豫州治中啊!”
刘备对于此次来访非常满意,心想如果自己不来,恐怕将会错失一位贤才。
虽然眼前之人只有二十岁,而且尚未成家,但才智不以年龄论,现在又是自己亲自试问,要不是已经辟了陈群为别驾,眼前这个周文安也可任为别驾了。
治中之职,协助刺史总管一州之事,和别驾差不多,可以说是刺史州牧的左膀右臂,权力不小。
刘备本以为,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会立刻答应自己的辟请。
然而他错了。
周平又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然后放在面前案几上,对刘备拱手微笑道“蒙使君厚爱,周平心中甚喜,只是……我浪荡无才,实难堪任治中之职,恐怕要有负使君了。”
既然已经谋划等待了两年多,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不能现在刘备一请就出,更不能一提就答应,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刘备这次请不出自己,下次一定还会再来,毕竟他也怕自己会投向曹操。
说起来,自己和曹操还是同郡之人。
刘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继而又迅速展开,他认为这是周平的辞让之礼,古有三辞三让之礼。
“先生知天下事,识天下人,料事如神,岂可言无才!治中之任尚且有屈先生,以先生之才,将来必可位任公卿。”
刘备这算是给周平画了一张大饼,想要以利相诱。
“哈哈哈……”周平再次大笑道,“我已说了,我唯好酒色,公卿将侯非我所好。”
刘备沉默片刻,随即悲愤言道“董贼乱国,虽然其已灭亡,但李傕郭汜之辈仍挟持天子,祸乱朝廷,为所欲为。诸州之牧各自拥兵,割地自强,未思入关救护天子,而只是鱼肉百姓,以全自己之私欲。曹操更是屠戮百姓,滥杀无辜,凶逆残暴。”
“如今天下已然大乱,兵祸不断,赋役加重,又有旱蝗之灾,百姓难活,汉室将危。我刘备身为汉室末胄,又幸为一州刺史,有心救民护国,却恨乏智少力。今遇先生,本以为先生可助我平乱安民,哪知……先生抱经世奇才,竟欲隐居于山野,沉溺于酒色,此非大丈夫之所为,还请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助我一二,以救万民!”
说到最后,刘备更是起身,双手抱拳,对周平躬身一揖。
周平连忙起身还礼。
听刘备之言,情真意切,虽然他没哭,但周平能感觉到他的救民之仁和平乱之志。
待刘备重新坐定,周平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堂厅之内再无别人,才缓声说道“使君胸怀仁义,心存平乱救民之志,令人感佩!周平虽是村野愚夫,自知无才,亦应为使君尽绵薄之力,只不过……”
刘备听着他前面之语,似乎已经答应辅佐自己,但一听到“只不过”那三个字,刚提起来的希望瞬间又沉了下去,只能满怀期待地看着周平,想听听“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周平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说道,“豫州非争雄之地,使君若要成事,须得徐州。”
周平刚才示意兄长离开,就是为了跟刘备说这些话。
“徐州?!”刘备惊问。“这如何使得?陶恭祖待我恩厚,我岂可夺他之州?此事万万不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