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轻微一笑,说道:“好,那你现在告诉我,你这是弄的这是什么?”
“真想知道?”邢宝华说完,还纳闷,这丫头怎么和好奇宝宝似的?光一个徐帅就整天的问的他头都大了。
见苏雅点头,邢宝华像是带着神秘的笑容说道:“音响系统的关键程序。用最简单的话来说,我在做一个音响的功放。”
“哦”苏雅像是听懂似的,点点头。总算有件她能弄懂的事了。
“等会,不对”苏雅像是想到什么,又急忙问道。
“你说的功放是不是插在大喇叭上?”苏雅说着还用手比划着。
邢宝华点点头:“对啊!你见过。”
“见过,还见过维修。上高中的时候我是学校的播音员,有次给同学们朗读诗的时候,设备坏了,修理的时候我见过。”
邢宝华像老外似的耸耸肩膀问道:“然后?”
“然后就修好了呀,我记得功放机里地东西和你手里的不一样,确实是不一样。”苏雅像是回忆似的轻微的仰着脖。
“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反正都是功放,最终的结果都是给喇叭供电放大声音。”邢宝华很无奈,这丫头怎么有点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也没工夫给她细说功放机的结构。
肚子感觉一阵饿,只想赶紧先去吃个饭。刚才太谦虚了,早知道先垫吧几口。
为了防止苏雅再问下去,这货赶紧地说道:“我做好了音响,请你过去听听。要是有喜欢听的歌,给我说一声,我让人淘换去。那啥,我先走了。争取今天把这东西做出来。”
说完就留,也不给苏雅说话的机会。
侯立伟站在窗前,手中拿着根烟,静默地看着邢宝华走出厂大门,脸色很不好看。
站了好一会才转身,脸上的表情也顺其自然了,像是没事儿一样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跟前坐下。
没过一会,去薛主任办公的老刘回来,先走到侯立伟桌前说的:“一会你跟我出去一趟。别骑自行车了,打电话喊小车班派一辆车。”
“主任,这是要去哪儿。”侯立伟站起来问道。
“去隔壁厂家属院,有几个工人要招收进来。我们要过去要和他们挨个谈谈。”刘主任说道。
“这么近,有必要派车吗?”侯立伟小心地问道。
“有必要,这是工作,要有气势。”说完,刘主任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收拾自己的材料放入手提包内。
哼着小曲回到修理部,一进门就冲着徐帅说道:“给我留出点吃的了吗?”
“就怕你回来晚,还好不算太凉,赶紧吃吧?”回话的是刘泉,指着工作台一角的大瓷缸子说,上面还放了两个馒头。
“谢了,我先吃,争取今天把这东西造出来。”邢宝华说着,拍了拍斜挎的包后就大步走向工作台。
三口两口地把饭菜解决,立马转身投入工作中。
刘泉拿着一张小铁皮,不时地侧头看图纸又在铁皮上画线。徐帅面对一张有机玻璃拿着电钻按照邢宝华之前画出的点位准备钻眼。
“华子,这东西可贵着呢?我怕打坏了。”徐帅对着邢宝华说。
“打个眼你你怕啥,没事儿打就行,这东西一般坏不了,打地时候放点水,注意力度。”邢宝华安抚的说。
他忙活着芯片安装,别看芯片焊接在主板上了,还有不少的电容,电阻,二极管,三极管要焊接。
铁皮是功放的外壳,有机玻璃是装饰性的材料,上面安放上胆管。当开机工作的时候,胆管会发出微黄的亮光,照映在有机玻璃上很是漂亮。
功率越大,胆管发出的光越亮。为什么胆管里面会有灯丝呢?那不是照明的灯丝,是用来加热到阴极,由阴极电流流向阳极。
这就让带有胆管的机器,显出它的特点来。声音温暖耐听又有氛围。播放出来的音质甜美柔和、自然关切,尤其动态范围之大,线性之好,绝非其他器件所能轻易替代。
这就导致很多发烧级玩家追随。动手能力强的自己iy一套,调出自己喜欢的音质。
邢宝华前世没工夫自己iy,而是原厂制定版。
根据自己喜欢的芯片,电子元件让厂家组装调试出来,当然价格也超贵。
三人各自分工,制作起来速度很快。这都是提前准备好材料。喇叭的共鸣箱也用木板拼装起来。这活徐帅干得漂亮也利索。
刘泉的录音机也让邢宝华给拆了,机身自带的喇叭不行,把主板上的线焊下来,换上两根粗线。
顺出音频线来,连接在简陋的功放机上。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插电测试。
三人看着他们的杰作,脸上的笑容很是开心。
徐帅拿出一盘磁带,装进磁盒里。插上电,指示灯亮起,按下播放键。
声音缓缓地从扬声器传出来。顿时让心灵一颤。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吆”
软绵的音质撩动人的心弦,像是一种无形的静电模式从头皮开始发麻,浑身像是过电一样,鸡皮疙瘩竖立起来。
突然,一股杂音出现,让邢宝华竖起眉头,带着怒容扭头狠狠地盯住徐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