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还是本座说了算?”他自信地勾起唇角。
蕉月垂下头没说话,他莫不是要把这个蛊用在颜溪姑娘身上?
“你去一趟苗疆,进藏书阁把子母蛊的法子偷来。”席匪欢吩咐。
“是。”
蕉月离开后,席匪欢拿出那块被他捏成两半的玉佩,盯着上面的名字,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现在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彻底爱上颜溪了,那种爱疯狂到已经将他对音儿的感情冲散,一发不可收拾。
这已经不是他想挽回就能挽回的。
席匪欢拿出一个盒子,将玉佩尘封在里面。
“阿溪,你不是说我是虚情假意吗?我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真还是假,你和檀问星逍遥快活,怎么能让我一个人这么痛苦呢?那就互相折磨,一起痛苦吧……”
……
“哈切!”颜溪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莫不是天气冷,着凉了?”
“小姐!”风荷进来禀报,“宫中来人了,陛下突然气血亏损,太医院的人束手无策,太后召您进宫!”
颜溪早就预料到皇帝会如此,纵情声色,迟早的事。
“收拾一下,进宫吧。”
颜溪一路赶进宫,提着药箱进到皇帝的寝宫,外面站了一堆的人,其中就有席匪欢和伍斋,还有棠练禾。
颜溪没有看他们,径直来到皇帝的榻前。
这个老男人晕晕乎乎的还死死抓着英贵妃的手,嘴里痛苦呜咽着还要叫英贵妃的名字。
“浆纱美人儿……你可得陪着寡人啊……”
太后一脸肃穆,看皇帝的眼神真是又恨又痛心!
她招呼颜溪:“帮陛下看看吧。”
颜溪上前帮他把脉,果然气血亏损严重,有将死之兆,照他现在的情形看来,就算严格调理,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可活。
颜溪的眉头越拧越紧,如若她继续给皇帝用激进的法子补充阳气,那他估计不出一个月绝对会暴毙。
但是现在檀问星不在朝城,若皇帝驾崩,整个皇宫岂不是都要被伍斋掌控?
到时候等他赶回来也晚了。
“怎么样了?”太后问。
颜溪有些犹豫,借口还要继续看一下。
外面的伍斋冷不丁开口:“颜溪姑娘可要好生帮陛下补阳气啊。”
他这话说得奇奇怪怪,像是在暗示什么。
颜溪知道这个狗太监的打算,就是想让她在皇帝的药膳中做手脚,让皇帝尽快暴毙,这样对他是最有利的。
“对啊对啊……”皇帝苟延残喘着还要迫不及待地附和一声,“你快快帮寡人补阳气……寡人重赏你。”
颜溪收回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陛下得节制了,这阳气怕是补不了了。”
“什么?!”皇帝挣扎着要坐起来,怒目圆睁地指着颜溪,“你可是在寡人这里发誓的!现在居然说补不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