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谋划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
席匪欢同样没有闲着。
是夜。
蕉月快马加鞭从苗疆赶了个来回,来到席匪欢的书房,递给他一本册子。
“匪座,这个就是子母蛊的炼制之法。”
席匪欢接了过来,认真翻阅。
蕉月正准备离开,脚下的步子顿住了,实在没忍住多嘴了几句:“匪座,强扭的瓜不甜,您若是真对颜溪姑娘下了子母蛊,她会恨您的,更何况音儿姑娘对您情深意切,虽然她与颜溪姑娘是一个人,但是若让她知晓您对颜溪姑娘有意,照音儿姑娘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蕉月对席匪欢和音儿都很是了解,他们两个有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占有欲格外的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是他们之间的性子也有很大的区别,席匪欢不会舍得伤害颜溪姑娘的性命,但是音儿姑娘就不一定了,她不光能对自己狠,还能对自己在乎的人狠。
蕉月甚至猜测,如果音儿姑娘知晓他们的匪座对颜溪姑娘的情谊,怕是对匪座下手也不会心慈手软。
席匪欢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蕉月垂下头,应了声:“是。”
就退下了。
席匪欢挑灯夜读,将整本书看完才罢休。
他在黑夜下独自呢喃着:“用血养蛊……”
他拿出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割下一道口子,将血滴在一只普通的蛊虫身上。
果不其然,蛊虫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异常躁动。
席匪欢割的那点儿血已经不满足它了,直接跳到他的伤口上吮吸。
他微微蹙起眉头,用匕首大方地在手掌割了一个口子,滴出来的血足够半碗。
这虫子喝了这么多血,半点也不见长,但是身上的颜色已经在开始改变了。
席匪欢轻轻摸着它的头,轻笑:“难怪会是苗疆禁术,普通蛊虫要想变成子母蛊,需要以血供养,然而蛊虫是最邪性之物,一次用血,便会徒生贪婪,取之不尽,稍有不慎,还会被他吸食殆尽而亡。”
对于他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危险的举动,不过是牺牲点儿血罢了,只要死不了就行。
第二天一早。
他休息一夜出来的时候,蕉月见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席匪欢本就生得脸色苍白,但是之前还是能隐约看出一点血色的,现在他不止一脸煞白,嘴唇还泛紫,连他眼尾和嘴角那一抹最明显的嫣红都不见了。
“匪座……”蕉月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您没事儿吧?”
席匪欢摆了摆手,不抬手还好,一抬手全是还没有结痂的伤口。
他浑不在意,“无妨,不过是失了点儿血罢了。”
蕉月忙不迭上前搀扶他,他这哪儿只是失了一点儿啊,感觉他整个人都快被抽干了似的。
“匪座,子母蛊可慢慢养,您这急功近利一次性给了这么多血,您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你不懂。”他疲惫地微睁着眼睛,“本座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尽快把它养成。”
“属下去帮您叫一下太医吧。”
“不必了,去神医府。”
与此同时。
颜溪还在忙活着难民的事儿,扶蔓仙和天域神医争执了好些天,终于达成了统一的医治方案,这会儿正在一个一个给难民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