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行尸,夜有走肉(迟到的万圣节特辑)(1 / 1)

(虽然是本打算在万圣节发的,但一不小心就迟了,不过看在我难得连更的份上,大家就忽略一下时间好吧)

后巷的研究所里总是在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妄想某一天发明出足以匹敌巢的东西,4成的研究所最终都会变成制造普通赚钱玩意的厂房,而几乎可以视作六成的研究所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消失,其中最常见的原因就是实验失败。

我所在的房间外围了不少人,每一个都渴望冲进房间跟我来一次亲密接触,对于我这种不太讨人喜欢的家伙来说,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值得好好高兴一下的。

假如不是他们双眼呆滞,流着口水,身体腐臭,个别还抓着人腿人手嚼吧嚼吧就好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外面难以计数的“丧尸”,这些东西在后巷就和气候变化一样,时不时就会冒出来一群,研究所对于人体的探索永远都不会停止,这些丧尸也只是各种各样失控暴走的肉体罢了。

我靠着椅子看着外面怼在玻璃上搔首弄姿的丧尸们,发黑的血液从他们临近崩溃的肉体里溢出,随着他们在玻璃上的动作涂抹漾开,就跟我认识的一些“艺术家”说的一样,在玻璃上画出了一副带着奇妙美感的“抽象画”

“挺好看的不是嘛,假如背景板再好看点就更好了”我拍了拍这间屋子里唯一的活物,或者说装它的罐子,但很明显它不会说话,不过肢体语言倒是挺丰富,激烈的都快把罐子弄倒了。

真倒霉,我明明只是过来看看朋友顺便借他的研究所权限来满足自己使用高级分析机来破解特殊技术大赚一笔的欲望,结果还没找到他就遇上了丧尸横行的破事,只能先跑到这个房间避避风头,没想到一进这里所有的丧尸就围了过来,我在房间里找到资料才知道为什么。

这个房间就是研究所的核心,一人多高罐子里装着的就是所谓的“感染原体”,原体似乎对其他的感染体有着强烈的吸引力,所以我现在的行为就跟在一众舔狗面前和他们的女神唧唧我我一样。

你看那里的丧尸看上去好急,都快把自己的脸在玻璃上挤烂了,但这个房间的玻璃质量相当不错,一时半会它们是进不来的。

“听我说你先别急……”我慢悠悠的抛着硬币,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这里很安静,我也不需要做什么事,虽然很多恐怖电影里这个时候罐子应该破一个大洞然后原体张牙舞爪地冲出来,不过这个罐子相当结实,原体虽然看上去很嚣张但也只能在里面蹦哒。总而言之我现在相当的放松,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平衡,没有麻烦,没有意外,丧尸阿巴阿巴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格外安稳,这里甚至比我平时休假的时候都让我放松——因为总是有人在我休假的时候来找我麻烦。

我坐在实验室的带轮椅上晃着椅子,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丧尸熙熙攘攘,这和我平时在工坊里发呆好像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工作的时候我总是坐在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时候甚至比现在这些丧尸还要热闹———不过这种时候往往意味着我得把工坊的防御系统打开———置身事外的观察别人总会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我就坐在这里看着外面的丧尸,我看到了有人手指上有戒指,有人脖子上戴着装着相片的项链,有人的脚底下有被抱着严严实实的盒子,上面的彩带让这个盒子的作用不言而喻。

看起来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就在这些人身上,估计随便摘一个出来加工一下就能骗骗一些心肠软的人的眼泪,不过现在这些故事都随着他们的身体一起腐烂了,只有我这个闲人在这里看着他们擅自揣测。

罐子里又发出了什么动静,我直起身子瞟了一眼,里面的原体又开始变形了,这次的原体似乎具备一定的变形能力,在看到我之后它显得格外激动,不停的变化着外形试图打破这个罐子,不过这罐子的质量相当好,现在它变出了带着骨刺的触手,试图撬开罐子的盖子。

我敲了敲盖子的壁,它转过眼睛,或者说它身上可以被称得上眼睛的器官,猛的扑到了壁上将自己整个都糊在了上面,眼睛随着我的手指在整个身体上游走,似乎随时就会破壁而出。

“喂,你们咋都这么喜欢触手,我上次看到的那个丧尸也是的,为什么不试试骨刀呢?”我用手指调戏着它的眼睛“或许你就能劈开这个罐子来享用让你垂涎欲滴的肉体。”

它继续糊在壁上,对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都成这样了,有没有完整的脑子用来思考都是个问题。不过这样子还挺可爱的,我用手指诱惑着它继续在罐子里移动,颇有些隔着鱼缸玩金鱼的感觉。

滴滴的声音响起,我看向一旁的试验台,那边的药剂似乎已经调配好了,我走上去把按照说明调配出来的药剂拿了过来,打开罐子上的注入口,把整瓶液体都倒了进去。

绿色的药剂迅速和里面的肉体反应,在一阵难以形容的尖叫声中,血肉开始转化成一滩奇怪的肉色液体,外面丧尸的反应也逐渐变弱,看来原体死后他们也变成了普普通通的行尸走肉。

我撕下罐子上的标签,看了眼上面写着的,我朋友的名字,对着罐子里残存的血肉挥了挥手“拜啦,你之前一直挺严肃的,没想到这样以后倒是挺好玩,谢谢你在临死前给我找了点乐子,你就安安心心地上路吧。”

……

之后没有什么意外,我杀穿了丧尸群逃离了研究所,回到工坊又开始了累死累活,至于研究所剩下的丧尸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清道夫会在一夜之间解决掉他们。

行尸走肉什么的,在后巷真心不可怕,丧尸,改造人,刚被压榨完的可怜劳动力,还有某种程度上真正的“走肉”清道夫。

连我在某些时刻都称得上行尸走肉。

或许后巷并不适合滋生恐怖,毕竟生活在这里本身,就好像是一出恐怖电影,我看了看因为被困在研究所而延期的委托,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果然还是这玩比较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