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将床上的叶璃歌惊醒。
她慢慢睁开眼,看见床边碎裂的婚纱布料,忽然打了个寒噤。
所以昨夜那些事情都不是梦?昨晚那场屈辱的婚礼结束后,她真的被那几个男人拖进新房侵犯……
眼泪大滴大滴砸落在手背上,叶璃歌扑进浴室想清洗干净那些肮脏恶心的痕迹,却嗅到里面清冽的雪茄味。
男人躺在浴缸中,一头墨发微微濡湿,俊美的脸上是叶璃歌熟悉的戏谑和嘲弄。
“新婚第一天,沈夫人似乎不太高兴?”
他菲薄的唇掀起促狭弧度,一双眸子漫不经心打量着叶璃歌赤裸的身躯:“我还以为,你费劲心机坐上这个位置,该得意洋洋,喜不自胜呢。”
叶璃歌浑身一颤。
是沈慕煦……
昨天是他们婚礼的日子,可沈慕煦得知嫁过来的是她,一大早就离开了沈宅,让她在婚礼上沦为没有新郎的笑柄。
为什么他竟然……
她紧攥着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极力隐忍着眸中酸楚的泪:“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慕煦神色散漫的把玩着腕上佛珠,看着她似笑非笑开口:“我一直都在这里。”
他的目光不似平日的凌厉,漠然得好像她只是一堆不入眼的垃圾,却像锋锐的匕首般将她千疮百孔的心狠狠剖开!
“一直……都在?”
叶璃歌后退一步,清丽的脸上再看不出一丝血色:“所以你眼睁睁看着我被……”
沈慕煦笑了,灭掉雪茄起身擦掉身上水珠,走到叶璃歌面前掐住了她的下颌。
“不然呢,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谁能踏入我的新房?”
沈慕煦一字一顿开口,声音透露着刻骨的寒:“从没有人敢戏弄我,更何况,你还抢走了该属于琼月的东西,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
下颌痛得像是要被捏碎,可叶璃歌却觉得胸腔的痛逐渐蔓延,早让她浑身麻痹。
叶璃歌看着他毫不掩饰恨意的眸子,艰难吐出一句嘶哑的辩解:“沈慕煦,是叶琼月不愿意……”
“还想狡辩?”
沈慕煦嗤笑一声,直接将她扔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上:“我去见过琼月了,她说你打晕了她自己上了婚车,叶璃歌,既然你想做新娘子,就该享受身为新娘子的新婚之夜。”
叶琼月是这样说的吗?
叶璃歌看着他换好衣服摔门离开,唇角闪过自嘲又凄苦的笑。
他只会信叶琼月……
明明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明明他们才是父母定下婚约的那一对,为什么他连问都不肯问她,就要这样定下她的罪,在新婚夜彻底将她的尊严和人格踩得粉碎!
房中只剩下叶璃歌一人。
窗外的风灌进来,吹得她浑身发冷。
沈慕煦觉得是她戏弄了他,是她答应了让同父异母的妹妹叶琼月替她嫁进来又反悔,是他毁了他跟他心上人白头偕老的机会,可是明明是叶琼月得知他出了车祸反悔逃了婚,她才会百般挣扎上了婚车!
她爱了他16年,哪里舍得看他受这样新娘逃走的折辱?可她心疼他时,他却对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