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宴的除了崔文卿之外,还有司马薇、高能、白真真、赵雅仪四人。
这四人不仅是崔文卿在国子监的好友,更是他在洛阳城的好友。
细细算来,从筹划成立国子监学生会开始,由崔文卿所带领的这五人小组可谓是声名鹤起,大出风头,就连最是普普通通的高能,目前都已经成为了国子监的风云人物。
然没想到的是,如今作为五人小组主心骨的崔文卿突然要离开前去隩州,实在令司马薇等人有些措手不及,一顿饭吃得自然有些沉闷。
高能重伤初愈,胖脸上依旧带着道道伤痕,口气却是充满了止不住的伤心:“崔大哥,你真的要走吗?不去行不行?”
崔文卿端起美酒饮罢一口,这才笑叹道:“官家亲自下旨,钦点我检校隩州安抚使,皇命难违,岂能不去?”
高能皱眉道:“可是崔大哥你科举在即,如此一来,岂不是不能考取科举呢?”
崔文卿叹道:“是啊,然两权相害取其轻,异地安置之策乃是由我崔文卿所设想而出的,如今隩州异地安置之民出现了骚动,我自然是责无旁贷。”
高能嘴巴张了张,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无奈一声叹息。
从赴宴至此,司马薇一直冷着一张俏脸,没有了昔日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此刻冷冷言道:“我听爹爹说过,原本你可以不去的,明明就是你在官家面前逞能,官家才动了如此心思。”
感觉到司马薇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善,白真真和赵雅仪不由错愕的望着她,不明白为何在崔文卿的离别宴席上,她还如此言语。
崔文卿淡淡笑道:“薇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照当时情况而言,我的确是处理隩州乱想的最佳人选,难道面对朝廷危局,我还要因为个人利益,而弃异地安置之民为不顾么?况且这些老百姓都是因为我崔文卿一句话被迁移到了隩州,我也必须得对他们负责。”
司马薇再也忍不住芳心怒火,拍案言道:“崔文卿,行百里者半九十,眼下你科举在即,一年来的幸苦,一年来的努力,难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要选择放弃么?你可知道我们对你报了多大的希望,希望你能够高中进士,为我学生会树立榜样,但你却好,居然临阵退缩了。”
没想到司马薇火气突然爆发,高能、白真真、赵雅仪三人全都吓得不敢开口,更弄不清楚目前乃是何等情况。
崔文卿目光炯炯的望着司马薇,沉默半响,方才一字一句的言道:“崔文卿非是沽名钓誉之辈,此生也不求虚名,现在隩州需要我,所以我必须得去,至于科举之事,以后再说也是不迟!”
听到崔文卿这一席话,司马薇怒极反笑,言道:“既然你认定了要去隩州,我自然无话可说,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好聚好散,今天我有些累了,抱歉,就先离开一步。”言罢,冷着脸站起身来,转身而去。
“薇薇……”崔文卿唤得司马薇一声,却见她并没有停下,略一思忖,也是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