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是崔大人!”
“是他,就是他下令免除了我家的赋税。”
“崔大人,小的乃隩州保德县百姓孟平,感念你的免税恩典……”
“崔大人,给我们说说话吧。”
……
没想到自己刚报出了名字,就激起了这么大的轰动,崔文卿着实有些意外。
但他也在新军将士的嗡嗡哄哄声中,明白他们激动的原因。
那就是免税之策惠及异地安置万民,这些几乎都是来自异地安置百姓中的新军将士们,自然非常感激他所作的一切。
心念及此,崔文卿淡淡一笑,抬起手示意新军将士们安静下来之后,这才不疾不徐的言道:“各位新军弟兄,本官奉天子之命安抚隩州,因地因时颁布制定异地安置之民免税之策,所仪仗的完全是朝廷的支持,如果大家要感谢我崔文卿,就不妨感谢朝廷,感谢圣天子英明,本官单单只是一个执行者,实在当不得大家的谬赞!”说完,深深一躬。
闻言,折昭会心一笑,暗忖夫君还是懂的审时度势,将功劳留给了朝廷以及官家,而非居功自傲。
崔文卿话虽如此,然不少新军将士都听说过这位安抚使大人为免税之法的颁布实施,可是费了不少心血,也承担了不少来自各方的压力。
而说这番话的目的也只是官场惯例,首先必须感谢领导。
新军将士们想透不点破,依旧是对崔文卿感谢不断。
好不容易压下嗡嗡哄哄之声,崔文卿这才微笑开口道:“其实刚才折大都督一番言语说得非常之好,本官也是非常赞同,的确,成军三百余年以来,振武军不仅仅是威武之军,光荣之军,更是一直充满了危险的军队。”
“然我还是希望诸位新军将士能够在战场上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在将令允许的范围之内,学会保护自己的性命,也保存振武军的实力,人的性命非是割了就能生长,毕竟你们的亲人还等着你们回家,我希望历经许多惨烈大战之后,诸位将士还能站在这里,与我崔文卿一道把酒言欢!”
说完这番简单之言,崔文卿欠身拱手,退至了一边,然新军将士们却是喝彩连连,欢声雷动,经久不息。
待到训话完毕,接下来便是检阅新军。
由五百新军骑兵组成的马队在军校场上纵横冲突,来回喊杀,激起烟尘无数。
由一千新军步卒组成的两个方阵对攻演武,长枪如林,刀盾如墙,恰如钢铁洪流般碾压着所有的一切。
而由五百新军弓弩手组成的弓箭阵分成三队拉弓射箭,虽说达不到箭无虚发的地步,然也算得上是箭如飞蝗,声势惊人。
诸多种种,实乃让鲜少见识过大军演武的崔文卿大开眼界,震撼连连。
军演结束之后,折昭按照惯例在前军主将大帐接见了新军队正以上的将领,并对他们做出了一番勉力。
待到一切忙碌完毕,已经是黄昏时分,白亦非令人捧来了丰盛的战饭,与折昭和崔文卿两人边吃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