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南朵哪里想到顾瑀初脑子里的“歪瓜裂枣”的想法,她只觉得必须替小珏珏守护她的爱情。
而她的暗示话语,却将某位大叔的脑回路带上一条不归路。
这天放学后,欧南朵像往常那样等着江夏来接自己。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刀疤男。
欧南朵本能地向后退,不成想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臂,笑道:“南朵,我是你爸爸。”
“滚开!”欧南朵叫道。
一看到刀疤男,她就想起老娘说过的那段经历。
她恨死南流鸣,又怎么会喊他一声“爸爸”。“南朵,你不认我没关系,你妈妈躲得最好也没用的,她爸爸在我手上,你说我一通电话打过去,我的兄弟就把慕老头给了解掉,你说她会不会伤心死呢?会不会找我拼命呢?我烂命一条,什么都不怕的。
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南流鸣无赖道。
“你,不许伤害我外公,你想干什么,尽管说就是。”欧南朵说道。
南流鸣笑了。
刀疤在脸上抽了抽,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这个周末,到民俗一条街见面,我在那里有个朋友,他想见见你,如果你不来,我就直接打电话给慕家山的兄弟,后果你懂的。”南流鸣得意地笑。
一笑,疤痕就在抽动,就像一条大虫子在脸上蠕动。
欧南朵强忍住呕吐感,瞥眼道:“你最好说话算话,我来就是。”
不管有什么阴谋,她必须在那之前,把外公接来帝澜花园,不然一直受制于这个东西,实在太憋屈了。
如果不是伤天害理的,都不为过。
可一个坐过牢没有底线的人,还谈什么别的东西?
欧南朵在江夏来接自己后,就回到了帝澜花园。
慕尚云在后院里种了很多鲜花,桌上也摆满了她照着书本学的插花,一室盈香。
看女儿回来,慕尚云就放下手中的剪刀,脱下脏兮兮的围裙,走到房间里来,笑着道:“饿了吗?我给你做晚饭。”
“好。”欧南朵最终也没有开口提南流鸣的事。
老妈每次说起南流鸣,血液都是凝固的,空气冷得打寒颤。
她骨子里对人渣的恐惧是很深的。
厨房里。
慕尚云在炒菜,做的是欧南朵最喜欢吃的红烧茄子。
长又黑的发丝挽在脑后,披在背上。
唇红齿白的脸蛋儿,依旧秀丽动人。
忙碌中,女人的娇美与温柔倾泻了一屋。
欧南朵看着这样美好的母亲,实在想不出她这辈子竟然过得这么多灾多难。
心疼死了。
她状似无意地道:“妈,我们把外公接过来住吧,他一个人住在山里,万一被前妻祸害,也没个人来照应,你说呢?”
上次过年在山里,那一对母女的嘴脸,她可是历历在目的。
慕尚云拢了拢发丝,看向女儿,摇头道:“你外公喜欢住在山里,空气清醒,不然我早就把他接过来了,哪里还需要请人照顾的?”
这件事,她在早年就跟父亲谈过,可惜慕父一直不点头。
她这个做女儿的又怎好抚了老爸的心意呢?
老妈的话,无疑是一记乱心药,把欧南朵的心给冲击得一塌糊涂。
既然把外公接回来不现实,那就要想办法把南流鸣这个混蛋给压制住。
看来,她有必要去一趟南城,把南家人给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