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要如何去保护别人?
你死的毫无价值,而活下来的我,也是死不足惜。
*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宫衡打开门走了进来,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天已经快黑了,大厅里灯光如昼。
夏景年走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烧了。”
“她泡了一夜的水,不发烧就奇怪了。”宫衡没什么情绪的吐槽道。
唐倾坐在沙发上,抱着毯子,神色委顿。
宫衡和夏景年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似乎在一个下午的讨论里达成了某种共识,神色是平静的,已经不复初见的无法控制。
那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惩罚,可怕到能消灭她所有逃跑的企图心,让她精神毁灭,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座岛上,直到被他们玩腻丢弃。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想要哭,又想笑,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可是又不能死。有人为了她丢了性命,她如果就这样死去,又如何对得起为她抛头颅洒热血的唐烫。
如果那一枪打在她身上就好了。
她就不需要再面对任何的选择了。
她恍恍惚惚的看着他们,轻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为什么非她不可呢?
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独独不肯放过她一个人。
“我已经有孩子了,你们放过我吧,这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想把它生下来,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们让我离开这里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
两个人坐在无动于衷的听着。
脸色甚至毫无一丝的动容。
好像她的哀求,对他们来说,只是毫无意义的杂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