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63 夫人进宫(2 / 2)

独宠圣心 盛世清歌 2354 字 2022-10-04

结果视线一转,就看到地砖上一滩药汁,顿时青筋直爆。

那女人是为了逃避被罚擦地吧?

九五之尊心头涌起一股怒火,秦家人跟他的龙乾宫地砖相冲,先是爹弄脏了,女儿来了又吐一地。

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宫人,自然明白九五之尊爱干净,立刻就有宫女上前来擦地。

“别收拾,留在这儿,等吐的人过来亲自擦!”

为了折腾秦翩翩,九五之尊决定忍。

悄悄推下去的小宫女不由得叹息,秦采女不愧是皇上真爱啊,连这种事儿都能为她忍。

张显能隔了好久才过来,他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块白帕擦汗,像是费了多大力气似的。

萧尧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那一滩药汁对他的精神造成莫大的伤害,搞得他一本奏折都没看完。

“她人呢?”

“睡了。”张显能几乎是气喘吁吁地回道。

萧尧脸上的怒火很明显:“朕让她睡了吗?她让你做什么了,你就喘成这样?”

张总管立刻就察觉到皇上心情不好,谨慎地回道:“回皇上的话,秦采女不睡,她也喝不下去苦药。她让太医给她开了一副助眠药,还说最好是能一觉到天亮的,不睡死的话她得被苦醒。等她睡了,老奴和医女两个人给她喂药,她就是不张嘴啊,好容易才喂下去。”

搞得他都想抱着皇上的大腿痛哭了,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主子。

萧尧皱眉:“那以后每次都这么麻烦?”

“那到不必,秦采女让太医开了三年份的那种避子汤。一副药剂管三年。”

张显能摆手,秦采女聪明着呢,要是每回喝药都这么痛苦,她就不用侍寝了。

没有皇上宠幸的女人,在这后宫里基本上活不长久,况且不陪皇上睡,哪来的高位分,秦翩翩拎得清。

萧尧不喜不怒地“嗯”了一声,冷笑道:“她懂得倒是多。”

转而一偏头看见地上那摊药汁,顿时心情更加抑郁了,那女人着实可恶!

“张显能!”

“奴才在!”张总管被皇上这一声高昂的呼唤给吓了一跳,立刻打起十八分的精神来。

“把地砖擦干净。”

“奴、奴才遵命。”张显能因为太过惊讶,嘴巴都差点秃噜瓢了。

皇上不高兴想发脾气也不能对他发脾气啊。

拿出小本本,记一笔秦采女,以后报仇。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您给了奴妾龙精,烫得奴妾一颗心都颤了。”

秦采女比他想象的还不要脸,这句话含羞带怯地说出来之后,把见过世面的九五之尊都震得抖了抖。

张大总管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皇上这沧桑的背影,最起码老了十岁。

他只想说:秦采女,牛逼!服服的!

“秦氏翩翩!”萧尧眯着眼睛,声音扬高了许多,一切都代表他要生气的预兆。

“奴妾在!”她也高声应答,深深地俯下/身去,再次给他行了个叩拜大礼。

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个女人,脸上羞涩之意已经退的一干二净,收放自如,好像方才不要脸的人不是她一样。

九五之尊认命了,秦家当真是送进来一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戏精。

或许秦家本身都没意识到,这位五姑娘是戏精托生的。

“把朕的地擦干净!”萧尧冷着脸吩咐了一句。

秦翩翩暗自松了一口气,接过小宫女递上来的白帕,一边擦着地砖上的墨迹,一边摆了个高难度倒立的动作。

萧尧的脸都气绿了,冷笑道:“朕让你好好擦地,没让你用功,你那股劲儿留晚上。到时候若是秦采女又说没力气,朕可是要翻脸的。”

秦翩翩立刻端庄地跪好,顺手整理了一下裙摆,低声告罪道:“奴妾习惯了,还请皇上原谅奴妾。”

萧尧的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什么?

让她养成这个习惯的正是自己啊。

“看样子秦采女受的责罚还不够,那一个时辰的动作算是少了,下回得加时了。”他冷笑一声,看着逐渐擦干净的地砖,指了指秦翩翩道:“头顶着笔筒跪一边去,张显能你过去看着,她敢动一下,你用拂尘抽她一下。”

皇上显然是恼了,谁坐那把椅子谁最大,哪怕是戏精也怕了,乖乖地头顶笔筒跪在一边一动不敢动。

张显能就站在她对面,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不过拂尘始终拿在手上,秦翩翩还真怕那玩意儿往她脸上摔呢。

“皇上,御药房把秦采女的避子汤呈上来了。”外头有个小太监走进来,恭敬地说了一句。

“给她喝。”

萧尧连头都不抬,边批奏折边说了一句。

小宫女双手捧着托盘走近,白瓷碗里装的是乌黑的汤汁,浓郁的中药味在殿内蔓延。

秦翩翩端起药碗凑近,这药刚煎出来还冒着一股热气,味道直冲鼻尖,她当场眼睛就红了。

张显能在一旁瞧得仔细,不由得心里纳罕:难不成是秦采女不想喝这避子汤?想要怀龙种?

不过皇上从碰第一个女人开始,就从来没留过种,包括对前王妃也是,所以至今皇上都没有孩子。

秦翩翩把药送到嘴边,扬起脖子就“咕嘟咕嘟”开始灌,颇为豪气。

只不过刚咽下去第二口,她就“哇——”的一声开始吐,黑黑的药汁悉数喷在了地砖上。

秦翩翩的手抖啊抖,手里的药都差点洒了。

“秦氏翩翩!”皇上震怒,他又毁了一本奏折!

这女人喝碗药都弄得一惊一乍,简直难以理解。

“皇上,好苦啊。这药好苦啊,奴妾——哇——”她边哭边开始吐,那种苦像是渗透到骨子里一样,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恶心的状态之中,干呕个不停。

张大总管抽了抽嘴角,他眼疾手快地躲避,衣角上还是沾着几滴药汁。

常年在皇上身边服侍,他也被传染上了强迫症,总感觉那几滴药汁化为活物,在一点点往他腿上爬,难受得很。

萧尧觉得头疼,他无奈地合上奏折,什么心情都没了。

这家这国他不想要了,此刻就想弄死正在因为一碗苦药而痛哭的女人。

“皇上,奴妾真不是故意的,奴妾也不想啊。奴妾从小就不能吃苦,一点苦都要把奴妾往死里逼啊。以前生病了,奴妾都是硬扛着的,后来晕过去了被大夫灌了一碗药,醒了之后只吐出来半碗,还有半碗被消化了,奴妾——”

说起她这个臭毛病,秦翩翩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她这回还真不是演戏,完全真情流露。

自小就不能吃苦,苦一点的东西她都得挑出来,所以不敢生病,因为一生病只有硬扛,灌药的时候,几乎是生理性的排斥,直到把药吐干净为止。

她说着说着觉得委屈极了,看见放在一旁的药碗,就悲从心来。

“奴妾怎么办?喝不了避子汤会受什么惩罚啊?能不能不死啊?”

“不能。”萧尧很快地就给她回复。

秦翩翩正准备卯足了劲儿哭,一听这话,差点抽过去。

妈的,不能?那她咋办?

她勉强收了干嚎声,抬起头眼泪巴巴地看向上位的男人,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可怜兮兮的状态,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