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侯神色复杂的看着林花枝,神色之间有些懊恼,林花枝心里暗自奇怪,锦侯似乎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
过了很久,锦侯才低声道:“‘翠裛丹心冷,香凝粉翅浓。’原说的就是花间蝶儿飞,似梦似幻,‘蝶舞尘碎’倒取了一个好名。林姑娘应该是从老鬼那听来的吧,春白和我说起过,不久前有位姑娘上京找过我,只是不曾想到是你。”
从锦侯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林花枝也是苦笑一声:“锦侯姑娘倒对这毒物有所了解,那、姑娘可知这毒药是何人配制?”
“林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花枝迟疑了半晌,才略有苦涩的缓声道:“有个极亲近的人,因这东西不幸过世。所以……”
“是吗?”锦侯脸上多了一丝犹豫,似乎心里有什么事情难以决定。
林花枝再道:“这事如梗在喉,我不想这辈子都活在痛苦中。我不知道姑娘可有这样的经历,因为一些最细微的过失却造成了一生不可挽回的错误,那是一种很糟糕很悲伤的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在心上,无法愈合。所以,还望锦侯姑娘成全。”
林花枝知道有些事情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有些东西她心里也似乎明白,只是每一次总是差着那最后的一步或者最后的肯定,让真相呼之欲出。
锦侯,可以帮她解开她的不解。
而等候锦侯开口说话,林花枝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感觉时间过的太慢。
“‘蝶舞尘碎’其实……”锦侯只说得一半,屋外突然传来青锁的声音。
“姐姐,严夫人来了。”
林花枝一惊,再看锦侯,后者是心事重重,可是锦侯什么也没再说。
林花枝顿感失望,可随即她不由怒起,这个时候谁来找她?
出了屋,青锁还候在外面,见到林花枝,神色古怪的问:“姐姐,你要不要先喝点山茶水降降火气?”
林花枝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是,此时,她心里万分不高兴,可是也不至于怒到脸色难看,让青锁一副很担心的神色。
不明所以,林花枝摇摇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喝,青锁,谁找我?”
青锁抿着嘴没说话,眼眉之间的忧虑却越发重了。
来到院井,林花枝见一丽装妇人背对她立于当中,身边跟着一个丫环;等林花枝再定眼看去,她知道青锁为什么担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