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萝摔了菱花铜镜,扑到床榻。嘤嘤地哭了起来。
刚才受惊吓之下自然反应手一挥,力道确实大了些。小翠眼珠子一转,“姑娘!奴给你传大夫去,这伤口不深。大人回来之前应该会好。”
姬玉萝硬挤出了两颗眼泪,嘤嘤声不断,“大夫又不是什么都治得了?他来了不过也就开些清洗伤口的药,这伤口一洗,指不定还要严重……这可是脸,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翠陷入了为难中。
半晌,她试着呵哄道:“姑娘!院中长着一种治伤口的好药,明日奴给你采来试试。”
“真有这种药吗?”姬玉萝揉着眼睛,苦丧着脸慢慢坐起来。
“嗯嗯!”小翠慌不迭地点头,又道:“只需几片,在嘴里嚼碎了敷在伤口上,管你三几日就好!”
“也只有试试了!”
小翠心中狂喜,爬了起来,给姬玉萝理好被子,伺候她睡下,这才用衣袖拭着脸上的茶水出去,却没会儿跑了进来。
她疑惑地盯着姬玉萝,好似不认识她一样。神情与出去之前判若两人。
姬玉萝不知道小翠发现了什么,可她分明没有在外室留下什么,便有恃无恐,惊讶地道:“小翠!你又做梦了,这般的瞪着我?”
小翠不言,疾步走到妆台,打开胭脂粉盒,一一嗅去。
搁了化妆品于妆台,转过身,仍是在盯着姬玉萝,那目光好似剑一样,欲刺透姬玉萝心房。
自信满满,姬玉萝含怒拍床而起,愈加地把戏演得真了。
沉下脸,怒瞪着小翠,“你这丫头一点礼貌都没有,更也不像伺候过老夫人的人。害我划破了脸,这会儿问你也不答话,我看你是找抽了,我唤了婆姑姑起来……”
走到珠帘前,小翠静而又脆生生的声音便在身后盈空激荡。
“姑娘!外室怎么有缕香气?”
“怎么会有香气?”姬玉萝斜睨小翠一眼,掀珠帘来到外室,轻抽鼻腔。
是还有一缕未褪尽的迷香香气,可若是不细闻,却是嗅不出来。
大雪之夜,本无大风。也难怪敞了许久香气都未散尽。
可小翠的鼻子也灵了,真是如狗鼻子。还好,迷香的香气酷似泽龙木。
扯了胸口的月牙形坠子出来,转身向跟来的小翠晃了晃,挑眉道:“可不是这坠子的香气吗?”
小翠凑坠子嗅了嗅,皱着眉道:“应该是吧!”
“就是这坠子的香气,大人还曾问过我这坠子是什么木呢!”姬玉萝傲骄一把头,遂伸手推开了两扇窗,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被你丫头这大惊小怪的一闹,脸又疼,睡不着了。”
“好像天也快亮了。”小翠跟来,“天边有一抹红光,看来大雪应该会停,能出太阳。”
“也应该晴了!”姬玉萝关上窗户,来到内室,在几前坐下,挑灯亮些,道:“这会儿有些了亮光,你去给我摘了那草来。”
小翠为难地皱了皱眉,没办法,出了屋。
幸好雪地映照,没多久,她就在院墙有角落雪里找到了几片带点绿的叶子。
拿了进屋来,姬玉萝在灯下看去,便认出是一种叫蛇莓的植物。
蛇莓具有清热解毒、活血散瘀、收敛止血的功效,可却不是治伤口伤好的草药。(未完待续。)